仰臉看著他,姚嬰逐漸的彎起眉眼來,“你確定,我哥是很欣慰的說不出話麼?”
“當然。”他怎麼可能連對方是什麼神態心態都看不出?
姚嬰輕笑,有時候她真覺得他特別搞笑,他對自己人格魅力的那種自信,她真是佩服。
反正,她沒那麼自信。她知道自己很無趣,任何一個人和她待在一塊時間久了,想必都會想躲開,無趣的不像活人。
但是他就不一樣了,他超級自信,甚至有時可以說是自大。
不過,現在瞧他這樣子,她隻覺得好笑。
“笑什麼?莫不是,你覺得,你哥對本公子不滿?”幾不可微的揚眉,他當然不信。男人看男人,還是看得準的。就像他第一次看到姚寅,便覺得他是個好苗子,可以發展。
“不知道。”微微搖頭,姚嬰覺得,或許在姚寅心裏,可能誰都配不上他妹妹吧。
“哼,於本公子來說,你是天上的仙女,專門為我落入凡塵。但對於姚家兄妹,你們絕對是祖上積德,才得到了我。”另一手捧住她後腦,讓她仔細的看清楚自己。壓低了聲音,有些惡狠狠,加重自己言語之間的分量。
“是是是,是我們積德了。不知積了什麼德,才把你弄到手了。”順著他說,他果然滿意了,就愛聽奉承話。
笑了一聲,齊雍撫著她後腦,下一刻低下頭,阻止她再笑。
分散在各個地方失去神智昏迷的人都被抬回去了,其實沒怎麼樣,就是溫度太低,凍著了。
運回去後,放到了篝火邊緣取暖,另有先生和姑姑忙碌的給他們救治。
待姚嬰和齊雍回來,他很快便被圍住了。
姚嬰也走到篝火邊緣喝水吃東西,她一直心不定,根本就連吃喝都忘了。
這會兒真是覺得饑餓,都餓的有些低血糖了。
羅大川這一整天都在圍著金隼轉,還在它不遠處生了一堆火,就是擔心它會冷。
也或許真是他照顧的好,也或許是因為吃了那怪鳥的心髒大補過,這夜晚時,它還真站起來了。
身上的羽毛掉了不少,看起來不如之前那麼威風了。
不過,眼神兒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峻,紅色的眼睛,驀一時在火光的反射下,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詭異。
姚嬰填飽了肚子,一邊拿著水壺喝水,一邊給了它兩顆藥吃。那藥丸明明看起來黑乎乎的,瞧著更像是羊屎球,它卻明顯很喜歡吃。
羅大川問了問那些被抬回來的人的情況,得知之後隻是嗤之以鼻,這些巫人也隻會搞這些烏煙瘴氣下三濫。決鬥也要弄一堆野獸在前開路,他們就是陰溝裏的臭老鼠,根本不知光明正大為何意。
“說這些無用,反正無論如何,接下來還是得和他們狹路相逢。不過,這金隼一受傷,還真是把你給心疼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媳婦兒受傷了呢。”羅大川這個人,不和他長時間相處,就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人。但凡可以走進他的生活,成為他的朋友,他是真的很關心很護短的。
“小爺是真心疼它,你是沒瞧見它和那怪鳥掐在一起有多狠。小爺上去幫忙,根本就幫不上,急的我不行。”說起這個來,羅大川激動異常。
如果能幫上忙,他真的會不遺餘力,奈何它們倆撲騰的別人根本插不進去。
“它的確是需要好好養一養,屆時進入深處,說不準還會遇見那種怪鳥。”歎口氣,姚嬰伸手摸了摸它身上堅硬的羽毛,其實說起來,它年齡還是太小。而且,也沒有太多的鬥爭經驗,一切都來源於她給他的加持。
如果它從小就一直在戰鬥,有著豐富的經驗,這回也不會被叨的這麼慘。
“我看公子回來後,那些人就開始在山上活動了。看來這回是定下了,可以從那條暗道走了。”羅大川邊說邊揚起下巴讓她往那險峰上看。那些人行動有素,做起事來,真是天上下刀子也擋不住。
“嗯,有內應,路被開辟出來了,所以可以通行。不過,需要快,怕慢了,那些巫人回過味兒來,不止我們走不了,還會讓內應出現危險。”也不知姚寅做了什麼,他和齊雍應當一直都有聯係。在如此關鍵時刻,他通了這條路,就是為了讓他們快一些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