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孟乘楓的手,沒有過多的思慮,直接在他的中指指腹上紮了一針。
白先生的銀針和她的長針不同,紮下去,其實並沒有紮的多深,隨著銀針拔出來,血珠也出來了。
他的血流出來,迎著陽光,血珠都變得妖豔起來。
捏著他的手抬高,姚嬰一邊微微低頭,湊到鼻子前,她仔細的嗅了嗅,就是正常的血味兒。
因為她的舉動,孟乘楓也不由得看向她,她的呼吸吹在他的手上,熱熱的。
很仔細的嗅,隨後用另一手抹掉他指腹上的血珠,迎著陽光仔細的查看了下,一切都是正常的。他是靈童,他的血在陽光下是不一樣的。以前她見過,而此時,和以前是相同的。
這裏沒得到,複又讓他低頭,在他後頸上下針。和在他手指上差不多,紮了一下撤針,血珠立即順著針眼冒了出來。
低下頭,她靠近他的後頸嗅了嗅,除卻血的味兒,再就是他身體上的氣味兒了。
淡淡的香味兒,說不上是什麼味道,和齊雍是不一樣的。
她這舉動,讓孟乘楓無意識的僵直起來,齊雍也皺眉。
但她也隻是聞了一下而已,隨後直起身體,又把他的血珠抹掉。
“按照目前來看,孟公子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你說,自從和我家公子分開後,這種情況就嚴重了。那,隨著你們在留荷塢重聚之後,情況是否有改善?”說著,她一邊身體向後,直接靠在了齊雍的身側,她站的久了,後腰有些承受不住了。
齊雍也立即把她環在臂彎裏,將她送到圍欄上坐下,一手在她頭上摸了摸。
“似乎因為距離重新拉近,情況的確改善了些。不過,三公子在想什麼,我還是一樣盡數得知。”孟乘楓說道,其實他已經說的較為含蓄了。如果真切來說,他就好像是另外一個齊雍,眼下,齊雍的任何秘密在他這裏都掩藏不住。
除非齊雍不去思考,不去想,即便他回憶,那些孟乘楓從不知道的事情,他都能感受到,就像是曾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樣。
“如此看來,你們倆還真成了連體嬰。不能分開,如若分開,情況加重。”姚嬰幾不可微的搖頭,這若是一男一女,就直接做夫妻算了,一輩子不用分開。
“最嚴重的是,如若屆時其中一人生命垂危,另一人怕是也活不成了。”白先生提出重中之重的問題。如果有一人短命,另一人也沒命了。
姚嬰眸子一顫,隨後看向齊雍,怕真是會這樣。
“我剛剛紮孟公子兩針,你覺得疼了麼?”看著齊雍,姚嬰問道。
齊雍微微搖頭,“並無感覺。”
他沒有感覺,那麼就說明,齊雍並不會被孟乘楓影響的太深。但是,孟乘楓那裏卻不一樣了,他反而被影響的特別嚴重。
“不過,分開之後,本公子也的確被他影響過。”驀地,齊雍忽然說道。
看著齊雍,姚嬰腦子裏靈光一閃,她想起來了。
那時在路上,數次夜半他醒來,一副哀戚戚的樣子,好像遇到了什麼特別傷心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