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嬰笑的酒窩淺淺,純美可愛,眉眼間又帶著那麼一抹若有似無的溫柔,齊雍看著她,根本是無法停留的向她走過去。
幾步便到了近前,他低頭看著她,唇稍也彎了起來,“怎麼了?”他輕聲問,以為她站的累了,一邊伸出右手,想要扶她。
卻也就在這時,姚嬰忽然抬手,高高的舉起,直接罩在了他的口鼻上。
姚嬰的舉動,齊雍自是不會躲避,即便是不合常理,他也不會躲。
尤其是她現在有身孕,笨重,她要對他做什麼,他就更不能躲了。
手正好的覆蓋在他的口鼻上,也隻是下一瞬,齊雍的臉色就變了。
姚嬰收回手,後退一步,一手扶住了白先生輪椅的椅背,一邊看著齊雍,臉上絲絲歉意。
齊雍看著姚嬰,根本說不出話來,他隻是覺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兒順著鼻子鑽進去,充滿了胸肺,之後直衝大腦。
這味兒上頭,他忍了一下,但還是沒忍過去。轉身,單手扶著圍廊的欄杆,開始幹嘔。
他這邊嘔,那邊孟乘楓也立即開始複製粘貼。同樣扶著欄杆臉朝外,嘔的腰身都彎了下去。
姚嬰眨著眼睛,幾分於心不忍,但是這場麵又莫名好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孟乘楓是被齊雍惡心的呢。
可是,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是因為齊雍惡心嘔吐,他也受了牽連。
兩個玉樹臨風的男人,扶著欄杆,幹嘔不止。
發出的聲音極其痛苦,那種恨不得把肚子裏的東西都吐出來的樣子。
姚嬰看著他們倆,小臉兒也跟著糾結起來,心知他們倆當下必然很難受。
做這一切,是她和白先生共同商議出來的結果。而她剛剛給齊雍的那一下子,是白先生提供的,他這輪椅上什麼都有。
那兩個人嘔的都開始流汗了,身體也頹了下來,大概都沒有過這種經曆,千軍萬馬前也不會腿軟的兩個人,卻敗在了幹嘔之下。
眼見著他們倆的狀態,姚嬰也從白先生的輪椅上拿過兩個瓷瓶,兩根銀針。
肚子隆起,走路不是太輕鬆,一步步的走過去,她一手拍了拍齊雍的肩膀,他嘔的都流汗了,衣袍都潮濕的。
拍拍他給予他一些安慰,之後將他的墨發撥走,讓他後頸露出來,捏著銀針,穩準的紮了下去。
盡管他還嘔的在抖,但她這一下也是格外的準,銀針下去,又撤出來。大概是因為齊雍此時的狀態,滾出來的血珠也特別的多。
立即用瓷瓶去接,血珠滾進去,接了不少。
量差不多,她又立即起身,朝著孟乘楓走過去。
他的姿勢和齊雍差不多,扶著欄杆蹲在那兒嘔的身體都在顫抖。
重複在齊雍身上做的,銀針刺入他後頸,此次刺的要更深一些。
撤出,用瓷瓶接血,這期間孟乘楓一直都沒阻攔,他被牽連的幹嘔,根本就控製不住。
接了兩個人的血,姚嬰直起身體,緩步的返回白先生身邊。
把兩個瓷瓶封口,又放回他輪椅後頭掛著的布袋裏,“成了。”
“一次不成,再來二回。不過,此時的情況也算是清楚了,這隻是小菜。如若其中一人生命垂危,另一人必然躲不過。”白先生歎了口氣,之前觀察他們二人,均是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