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沐書蹲下身體，拿起王念念的手仔細的觀察著，表麵上看依舊沒有沾染上絲毫的血跡，可是那死人的屍體，還倒在兩人的不遠處呢。
“我很開心，很興奮，就像......”就像阿娘鞭打她的時候露出來的表情。
“是嗎？”沒有追問，沐書放開了王念念，然後走了那漁翁的屍體邊上。
小渣子此刻其實就在沐書的麵前，可是王念念並看不見，隻能見到沐書的手掌拂過那人的臉頰，然後就起身並沒有別的動作了。
她記得從不久之前，姐姐殺人之後都有這樣的一個動作，可是姐姐沒有解釋過，王念念就覺得自己不該多問。
也許，是一個什麼古怪的儀式吧，王念念想著，便跟在沐書的身後，離開了這個樹林。
身後的屍體無人問津，一個隱秘山林的老者而已，死時有人知道，死後卻是無人掛念，至於他的屍體什麼時候會被人發現，誰知道呢。
“又失敗了？”有一句王念念聽不到的話語散在了空氣中，屬於小渣子的，表情更是沮喪的很。
實驗已經開始了，殺人簡單，困難的是，怎麼將一個和係統無關的人的靈魂，在他死後，將其弄到係統中來成為他的能量。
沐書剛才那簡單的動作，就是係統在剝奪靈魂而已，不過還是失敗了，依舊是那巨大的反斥力，讓他無法和那靈魂取得聯係。
在兩人走後不久，那本就死的不甘心的屍體的臉龐上的肌肉在慢慢的蠕動著，最後，一副猙獰的表情出現。
那是她們強行剝離一個人的靈魂，而導致那靈魂不是自然的從屍體中出來，引發的問題。
當然了，他也好，他的宿主也好，對於這一點都都不存在介意的。
所幸這個世界中，沐書要殺的人可謂真的是不少，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個以武力為尊的世界，那些人的死，惹得無數人憎恨沐書去，卻無法拿她怎麼辦。
依舊是沐屠夫出生的那個小山村，又一次的迎接了一個不速之客，那是陳澄，按照一些蹤跡，追查到了那裏。
可惜，沐書早已經帶著王念念離開了山村，並且沒有再回去的可能性，不過兩人曾經居住的地方還在，陳澄顯然也發現了。
推開門，裏麵幹淨而整潔，所有的家具都是有些破舊的，也隻是一些普通的木頭，沒有什麼別特別的地方。
慢慢的看著，在她孕育沐書那一段時間中，沐屠夫有一次興趣來了，和自己說了這個山村的一些事情，包括他的那個妻子。
她是憎惡的。
不過終究那隻是一個死人，那種不甘心的情緒也很快散去。
可是她仍舊記得血屠夫那眉眼之間溢出來的溫柔，一旦提起他的那個妻子，他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語，以及愈加柔和的聲音。
此刻，她站在兩人生活過的地方，卻不覺得這裏有什麼好留戀的，再美好的生活不也失去了嗎，而他之後擁有的權利和地位，是多少人心生羨慕的。
眼神掠過床榻，桌椅，櫃子，仔細的，不放過一絲痕跡，她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時光，看向了當初還是一個凡人的血屠夫。
又或者是，她隻是在尋找著自己女兒失蹤的線索，她對王念念的感情是複雜的，卻承認了自己是王念念母親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