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有誰忍不住喊出來了，沐書也聽見了，卻也隻是冷笑。
“第五，第六，...第八，隻有最後一道了。”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人又開始絕望起來，隻剩下最後一道，沐書的嘴角有鮮血溢出來，卻不見什麼嚴重的傷勢，更沒有直接死在這天劫之下的跡象。
當最後一道帶著眾人的遺恨落下，不意外的看到了那完好無損的沐書，隻是樣子有些狼狽而已。
眾人能夠感覺到，沐書的力量變得更加的強大了，頭頂上的天劫有些不甘心，可是那雷雲卻是在散去。
大雨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烏雲散去，逐漸的露出那清朗的天空，一切陰霾，仿佛都即將消失一樣。
而沐書，又一次的邁出了自己的一步，頃刻間，不見沐書有什麼動作，那些該死的人便死了，不該死的，隻是看著周邊突兀的變成屍體的同伴，瞳孔放大，嘴巴張開，全身都在顫抖。
“好了，都解決了，當年的那些人此刻已經和爹爹在下麵彙合了。”
“那麼最後，就隻剩下阿娘你了。阿娘，你開心嗎？”
她的腳步很慢，就是一步步的，縮短了自己和陳澄之間的距離，沒有力量在製約陳澄，她不能動。
不是不敢，而是身體早已經在極具的恐怖下損失了行動能力，她心中在怒嚎著，她的腳，連轉移方向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沐書走到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
“妹妹，對姐姐我送你的禮物，可還滿意！”王念念已經來到了陳澄的身邊，沐書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她的手上有一些還未凝固的血液，借著她的動作，落在了王念念的頭上，然後沿著她的臉頰向下，最後又垂落在自己的身旁。
她見到王念念點頭了。
“阿娘，你是不同的，所以我會特別的對待你，比如，讓你選擇一種死法，我成全你可好？”
她的語氣輕輕的，帶著令人心動的溫柔，她的眼睛裏麵泛著笑容，那種見到自己阿娘後幸福滿足的笑容。
可是她的話語，卻是冰寒刺骨的，害怕的臉嘴唇都在顫抖的陳澄，連言語的能力都已經失去了。
“姐姐，讓我來幫阿娘選擇可好？”王念念卻是在此刻提議。
“好。”她妹妹的笑容依舊甜美，而沐書的回答，也是令人驚訝的幹脆。
“念兒，不，不要......我是，阿娘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王念念的身上，陳澄的嗓子有些破音，伴隨著她的話語，嘴裏有鮮血滴落。
她是咬破了自己的舌頭才掙脫了恐懼開口的。
“我知道你是阿娘，所以，我不會讓阿娘死在誰的手裏的，能讓阿娘死的人，隻有......”
“我！”幾歲的孩童，純真的麵容，幹淨的笑容，濡慕的眼神，這是一個喜歡自己阿娘的孩子。
然，所有人都看到，王念念掏出自己的小匕首，手腕一轉拋入空中，然後猛地一下，旋轉刺入了陳澄的心髒中。
是的，她沒讓任何人動手，更沒有讓沐書動手，她是自己動手的，她，殺了陳澄。
她想過讓姐姐來的，可是她真的不希望阿娘死在姐姐的手裏，可是姐姐的仇恨總是要解決的。
那麼，自己動手好了，殺了阿娘，給姐姐報仇。
然後呢，嗯，然後，她再殺了姐姐，給阿娘報仇。
這才是最完美的想法才對。
低頭看著那倒在地上，眼睛瞪的極大，不敢置信的陳澄，王念念忽然有些難過，她阿娘，其實對她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