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叫做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田萌的感覺不到這個地步,卻是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是啊,他一直擔憂來擔憂去的,卻是一直的將沐書擺在和那些普通的喪屍的位置上去設想,而沐書明顯是不同的。
她很美麗,也很神秘,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是自己無法去發掘的,這樣的沐書,完全輪不到自己去擔憂。
而當他需要擔憂沐書的時候,彼時發生的事情,他怕也是無力去改變什麼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此如此的杞人憂天呢。
他是一個研究人員,隻是一個單純的工作者而已,他要考慮的事情,隻是完成上麵交付的任務,而不是去思考和任務之外無關的事情。
沐書比自己強大,自己思考的問題可能在她心中根本沒有任何的意思,他隻要做到自己該做的,盡了努力,其餘的事情,不需要他去操心。
“沐書,謝謝你,真的!”大有一種眼前的迷霧盡散的感覺,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沐書做的如此美味的食物,他可不能浪費了。
沒有言語,隻是托著下巴看著田萌那大口大口吃飯的樣子,他的表情恢複了,精神上也一下子就振奮起來了,和她初見他時一般。
她當初之所以讓田萌能夠接觸自己,就是覺得這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哪怕是在末世,也在他的身上看不多過多的陰謀算計和一些汙濁的東西。
而現在,他隻要保持了這一點,讓自己覺得看的開心看的愉悅,他所擔心的事情,自己統統能夠解決。
喪屍的出現,也是是自然給人類的報複,也許是人類的另一種進化,無論什麼原因,都有一定的理由。
這是一個和人類不同的種族,有著和人類同樣存在的理由,不是人類想要去操控就能成功的存在。
當然了,她沒有將人類的野心放在眼中,卻也不去阻礙人類那些設想,他們盡管的去實驗,去做一切能做的,到頭來卻不會如他們所願的。
一頓飯吃的田萌茅塞頓開的,甚至那之前一直不清晰的思路都明亮了起來,對自己的實驗都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搗鼓去了。
將桌子收拾好,沐書在水龍頭下衝洗著自己那雪白纖細的手掌,這是一雙完美的手,骨骼修長均勻,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缺。
誰能知道,這個和人類完全一樣的身體下流淌著的那些人全部避之不及的病毒呢。
拿出一個杯子,熱了一杯牛奶,看著裏麵純白的液體在晃蕩著,沐書將自己的指甲對準一根指腹,然後狠狠的劃下。
她的身體擁有堅硬的防禦體係,用力了,傷口卻很輕微,不過有血液在滲出,便是足夠了。
將血液滴落在杯子中,一滴兩滴三滴的,殷紅的液體入了牛奶中,卻是未改變那純白的顏色,搖晃了幾下,然後聞了聞,就是一杯普通的牛奶,沒有任何的異常。
“田萌!”她端了出去,然後敲擊著門。
“怎麼了?”打開那門的田萌看到沐書端著的牛奶,自然而然的接了過來:“謝謝啊。”
說著,一點懷疑都沒有的,直接仰頭喝了起來,咕嚕嚕的幾下,杯子就見了底。
自然的拿過杯子,沐書沒有繼續打擾的打算就離開了,門口的田萌看著沐書,他總覺得在剛才,沐書好似笑了一下,很微小的弧度,卻很好看,而且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