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念沉默。
她小口嚼著桌子上的糕點,將其吃完之後,又遲疑的開口:“其實沒必要這麼著急…”
“我不知道您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但是您不覺得這樣無論是對任何人都有些不公正,這種三天決定自己了人生大事,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君鯉一雙眼平靜的望過來:“對於有些人來說,隻要一眼就足夠了,三天的時間,已經夠充足。”
“但是您是真心喜歡她嗎?”清念努力爭取著機會,麵對這個問題,方才還不動聲色的君鯉眉眼有著一瞬的怔忪:“這個問題,有什麼重要的嗎?”
他並未正麵給她回應,清念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連忙抓緊了這瞬間而逝的機會:“當然,若是不愛一個人,為何要去結婚?”
“結婚的理由有千千萬萬,有的人可以為了錢,有的人可以為了權,但是您呢?您什麼都不缺,我實在是不懂,您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我自然是有我的理由。”君鯉麵對著她的疾風驟雨,依然是等待她說完後,才回應道。
他連臉色都沒有變化,無論是采取什麼樣的攻勢,他都泰然自若,她方才被安撫下去的焦躁又湧現了出來,若是這樣他都可以嚴絲合縫的將自己給反駁過去,那麼她還有什麼好掩藏的?
“如果您內心沒有猶豫的話,為什麼那一天您要裝睡?”
她脫口而出。
這句話讓神尊拿著杯子的手一頓,破天荒的,他這一次沒有回答她。
他的神色看起來複雜莫辨,看起來完全是知道她所說的究竟是什麼,她心底想著,那個時候他果然是知道自己存在。
清念噅歎道:“我知道您沒有睡著,也知道您是為什麼裝睡,但是您真的以為,那一個吻沒有任何意義。”
她就是為了說這句話而來,到了現在她已經算是竭盡全力了,至於之後會不會讓他產生些許動搖,好讓他回想起來那個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小徒弟,她隱忍了那麼久不曾說出口的密語。
他明知凰陌的心意卻置若罔聞,這一份真心放在他的眼前不要,他對品嬛沒有感情卻要與之結為連理,卻唯獨對小徒弟那麼吝嗇,連半點機會也不願意舍予給她。
他即便是有著不得不這麼去做的理由,但是她還是不能理解將感情作為工具去利用達到目的的行為。
她等不及要去催促清越,也不想要等待他會說出什麼樣的回答,若是他會有回應,早就應該在凰陌還在的時候就展露出來自己的態度,但他什麼都裝作不知道的行徑,著實讓她為凰陌的戀情抱著落花流水一場空的預感。
但是,就剩下這麼不
到一日的功夫,上哪找凰陌去,難不成她還能從天而降?
凰陌現在猶自不知道有人在為她著急上火,她現在自己都有點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在這漫長的下沉過程中,她已經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對那個項鏈起效,她已經累得叫苦不迭。
折騰了半晌,九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這很直白的嘲諷讓她怒從心頭起,這都是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