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陌算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掙紮要去老將出馬的宋子敬給勸住了,她將自己的最近遇到的事情給他說了,但是卻沒有說出來這背後可能是魏國公的陰謀,宋子敬聽完之後也難得的陷入了沉默。
“父親……您在想什麼呢?”凰陌搖了搖他的身體。
宋子敬回過了神,道:“你回來也好,現在不等你再說什麼了,你先隨我回家,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
“父親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凰陌見到他的神色有些緊繃著,連忙抓住了他的手。
“你莫要參與到這種事情來了,你就聽父親的話,你這一次不要參與這個大會了,父親我現在就將你送走。”宋子敬道:“現在神不知鬼不覺,管什麼楚王,也不管魏國公了,你先走,父親隨後就來!”
“父親!”凰陌將團團轉的他給扯住,她知道父親一定是掌握了一定關於魏國公陰謀的事情,卻和君鯉做出來了一樣的決定,她拉著宋子敬的手道:“父親,您無需用犧牲自己來護著我,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女兒是知道的。女兒既然回來了,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個傻孩子!你可知你這一次回來,就是羊入虎口啊!”
“這個女兒也是知道的。”凰陌平靜的說道。
“……看來你應該想到了。”宋子敬麵色沉了下去:“所以你知道了之後呢?你真的會以為你與君鯉隻要劃分界限後,楚國和魏國之間就會和平了嗎?”
“女兒所知道的,也隻有這一個辦法。”
“唉!你也不要做出這種傻決定了。即便是你要回來,楚王他又怎麼會可能讓你離開?”宋子敬道:“我雖然是不喜歡他,但是不得不說,現在你在他的身邊,還算是安全些。”
“可是我在他身邊,之後掣肘與他。誰知道接下裏又會發生什麼事情,隻要我這個威脅在,他永遠隻能處於被動。”
宋子敬見到凰陌神色也黯淡了下去,歎了一口氣,將女兒給拉著坐了下來:“你這一次死裏逃生,還真的會考慮了許多,但是這件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
宋子敬頓了頓,將手指放入茶杯裏沾了少許是水,開始一筆一劃的在桌子上畫著些什麼。
“曾經的魏國一直都在韜光養晦,在楚國強大的時候,魏國是他的附屬國,送過來過一名皇子來楚國當質子,雖然這個質子是魏國君最受冷落的孩子,但是這個孩子最終坐上了王位,你可知道是誰助他登上了王位?”
“是誰?”
“是楚君。”父親說的輕描淡寫。
“楚君?”凰陌愣住了:“當時的他,應該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吧?
”
“是啊。”宋子敬歎了一口氣道:“這個孩子的事情,還是我作為了魏國的開國謀士之一時,才知道的。他自小就已經展露出來了讓人驚歎的智謀。”
在楚國來到的魏國質子是為伍徽,可能是因為年紀相仿,又同樣是沉默寡言的緣故,伍徽與當時太子的君鯉關係一日日親近起來。兩個少年兮兮相惜。
在魏國公重病即將要死去時,伍徽深知自己定然會成為棄子,歸國無望。君鯉能夠到他心中的憤懣不公,於是便給他說了一計。
在那個時候魏國不過是依附國罷了,時常要仰人鼻息,而魏國公年紀已經年邁,膝下又三個兒子,王後幼子夭折,所以權勢即將要旁落與舒貴妃,若是舒貴妃的孩子被立為了儲君,則王後必定會不滿,這便是一個突破的口。
於是君鯉便讓自己的謀士暗地去向王後的弟弟,當時的左相國說:“如今你的境地岌岌可危,王後若是失去了權勢,你們在王宮當中的實力被削減,而你的位置便是一根刺,一定會被人借口拔掉。”
相國自然也是擔心這件事情,這儲君的立是國之大事,迫在眉睫,而三個能夠繼任的皇子,一個是舒貴妃的孩子,還有一個年級不足以繼承。
君鯉便告知其:“你是不是忘記了還有一個皇子?他是個極其優秀的人,盡管是庶出,但這始終不過是個名分罷了……若是王後將其收作了義子,這不就是名正言順了嗎?”
“你說的難道是伍徽?那個孩子整日裏不說話,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那左相國還是有點為難,但還是有點猶豫,那謀士道:“您一定要抓緊這個機會,而且您想,那孩子在楚國,可是與楚國的公子關係匪淺,若是以後那公子繼承大統,您作為一手將伍徽扶上寶座的人,您還發愁您的地位嗎?”
此話一出,倒是讓那左相國做出來了決定,道:“隻是這個人現在不在這裏,若是我們貿然去請求楚國將人放回來,想必會遭到反麵對,有什麼辦法讓那孩子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