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灼熱的猛浪鋪天蓋地的將她包裹住往下扯去,她覺得自己的舌仿佛是在顛簸的海上不斷被淹沒,她的意識被這滾燙給壓製的翻不了身,憤然的還擊時,又被洶湧而來的灼浪給吞噬。
她感覺自己幾乎要斷了氣。
竭力的用手想要推開但卻被捉住,君鯉似是忽然間蘇醒了過來,他的眼睛猛然睜大,仿佛腦海中的那點清明回來了。
君鯉像是被燙傷般鬆了手。
千雪總算是逃過一劫,側過身拚命咳嗽起來。
良久,他艱難的站起身,對著她道:“姑娘,對不住,在下居然輕薄了你,等到我們從山海圖出去之後,在下自當會向姑娘謝罪。”
被吻到神誌不清的千雪剛想說什麼,但他已經踉踉蹌蹌的走了。
千雪在一旁愣了半晌,自後麵走出來的梓衍汪了一聲表示回神,千雪眨了眨眼問他:“梓衍,你說他會不會也喜歡我啊?”
梓衍差點栽倒。
“你問我是從哪得出的結論?這個……女人的直覺?”千雪點著還有些紅腫的唇道:“剛才他親我的時候,哭了。”
梓衍目瞪狗呆的汪了一聲。
“我真的沒有騙你。”千雪摸著還有點潮濕的臉頰,若不是剛才沒過唇的苦澀,她一時還真沒法確認。
梓衍頓了一下,又悄聲的汪汪了一下。
千雪愣住了,轉而語氣有幾分的低沉:“你若是不說我都忘記了……你說過他身畔有一個與我很是相像的徒弟。”
她又大震動:“你這麼說,他喜歡的是他的愛徒了?我堂堂一代妖王,難不成被當作隻是她的替身不成?”
梓衍眨了眨眼,認同的汪了一聲。
千雪:“……”
她算是明白了,她就是找來梓衍給自己添堵的!
……
牧若即便是被剝奪掉了力量,但是因為他特殊的體質,他沒有像是君鯉和千雪般受了諸多的風浪苦楚,他安安靜靜的在水麵上漂浮著,等待著被漸漸平息的海浪送到了沙灘上。
他站在地麵上,抖了抖自己濕透了的衣服。
盡管他不會沉下去,但是也飽受水浸透了自己身體的苦楚,舉步維艱,行動緩慢。
他就這麼在地上,將自己重若千斤的腿往前一步步的挪動著。
直到了半日左右,他身體的水分才漸漸被太陽給曬幹了些,他的腳程才算是快了些。
到了山脈之中,這茫茫的蒼野上,他能通過神器之間的感應感覺到九黎爐的存在,但是他卻要爬山涉水,無法使用法力。
這將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絕是不可取的。
以他多年來的經驗,這是
在這幅畫中的陣法在作祟,想要恢複自己的力量,就必須將這個陣法廢除,否則他們根本無法從這裏帶著神器走出去。
神器之主就在此地。
若是在這裏生活,那麼這裏應當是有著人的痕跡才是。
他循著水源往上尋找,果不其然在山嶺之中看到了幾個隱隱綽綽的身影,他提高了警覺性往那一處靠去,隻見自裏麵走出來幾個赤裸上身的男子,但與常人不一的是,他們居然都是有著如墨般的肌膚。
男子徑直的往他藏身的地方走來,然後對著山林恭謹的拱手道:“客人既然來了,就請隨我們來罷?”
牧若稍許的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了出來,看到那個人抬手,後方有幾個人扛著竹子編成的精美的轎子走了過來,他坐了上去,那領頭的人一言不發的帶著他走了許久,來到了一個部落。
這個部落與他所知道和認知的都不一樣。
其中最主要的緣故是,他們都不是住在搭建的房子當中的,而是住在挖好的岩石洞等高處。
領頭的人告訴牧若他們是飛羽一族。
飛羽一族在這個山海圖裏存活了很多年,一個人創造了他們,而後讓他們一直在此地居住著。
他們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隻知道若是又外人進來,他們便將外人請到此處。
牧若亦是在空地上見到了另外兩個竹椅榻。
他微微皺了皺眉。
往下方走著,一路被人引到了山洞深殿,裏麵燃燒著火把,他們這些人對火光沒有絲毫畏懼,甚至能用手捧著讓其照明。
牧若一邊打量著此處一邊往裏走,在盡頭那一處有著雕刻的石板鑲嵌在牆壁上,上麵畫著古怪的圓形花紋。
而站在石板下方的,則是一個身著一襲白色長袍的人,他戴著極其高大的尖帽簷,那白色襯托的他墨色的肌膚更是極致的黑,除卻了那轉動時能看到的白色眼瞳,他甚至一時分辨不出來這個首領的五官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