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異變(1 / 2)

千雪將捂著臉頰的手放了下來,放平了心態放高了姿態:“我也沒說啥,就是那啥讓嗯過的平安喜樂,一生無憂……”

話語到了嘴巴又給拐了彎,千雪心底一陣怒罵自己實在是太丟臉了!

又不是當初的小姑娘了怎麼還口是心非呢?!

這話顯然沒有將君鯉唬過去,他往前逼了一步:“真的?”

“……”千雪承認自己是慫了一下:“好吧,不是。其實說的是將這一刻的美好時光永遠保存在吸心底不要忘記。”

她自暴自棄的說了出來。

君鯉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因為你兩次的心願許的都是一模一樣。”

君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千雪的胸中卻炸開了煙花:“什麼?真的?我都忘了我當初說了些啥了!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以前許願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小聲說出來,讓我聽見了而已。”君鯉平靜的解開了她深深的疑惑。

千雪:“……”

她從以前就這麼丟人的嗎?!

感覺自己從很早之前就在君鯉麵前沒有半點的形象尊嚴可談,最重要的是她居然這麼多年都沒有長進,怎麼許願都還是一樣的啊!

她有這麼被美色所迷惑嗎?!!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千雪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君鯉也沉默了下來。

兩個人安靜的看著弱水在緩緩的流動著,閃爍的星辰仿佛一把碎了的熒光寶石。

千雪努力的平複著心情,努力在記憶中尋找他們一同能切合的點,眼前拂過他那絲絲縷縷的銀發,忍不住問道:“可是我記得你以前的頭發是墨色的,如今怎麼會……”

君鯉的神色越加低沉了些許。

千雪忙道:“你若是不方便說,那就算了,我隻是一時興起而已。”

她掩飾著自己的慌張,卻都被君鯉看在眼底。

“……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變成了這樣。”君鯉撈起來一縷自己的發,這銀色的發梢在月色下散發著柔和的光,但是這頭發的代價是遭遇了淩遲般的痛苦所脫胎換骨的。

一想到這裏就會想到自己的決然。

他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千雪問道:“你方才問了我,那麼我是否可以問你一個問題,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千雪眉頭一挑,他居然會對自己產生興趣嗎?真是難得。

“你要問什麼?”她饒有興致的問道。

君鯉頓了一下:“你為什麼會從沉睡當中蘇醒來?”

千雪一怔。

遠處有著輕微的煙火的炸裂

的聲音,在交錯的璀璨之下,她眼中的煙火明滅。

良久,她回道:“我沉睡的事情是絕密,外族所傳言都是我失蹤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君鯉靜靜的回應道:“因為我看到了。”

“看到我什麼?”千雪的語氣當中已經有了幾分的警覺。

“你大可不必信我,但我是站在你這一方的。”君鯉沒有正麵的回應她的問話,而是將手掌心攤開,他的掌心上躺著一枚黑色的勾玉。

千雪見到此物後倏然一驚,臉上的表情變化千緒,從愕然轉到驚訝,再最後變成前所未有的嚴肅。

“你是從何處得到此物的?”

“這是我的母親留下的遺物。”君鯉道。

“你,知道多少?”她抬起頭問道,緊張的眯著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我所知道的固然不多,但是這麼多年也一直在追尋,雖然隻能接觸到皮毛罷了。”

他將那枚勾玉收回了衣袖裏,千雪頓了一下道:“難怪牧若他……對你居然戒備如斯。我還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人這麼的防備。”

“他戒備我的原因可能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但現在這種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這是你母親的遺物,所以這麼你之所以脫離神族自己行動,就是因為你的母親嗎?”

“這樣理解也無可厚非。”君鯉道。

千雪眉頭一皺:“你還有著其他的什麼原因嗎?”

君鯉沉默不言。

“算了,逼問這種事情也沒有意義。不過…不知天早已經消失了很久了,你就算知道不知天也沒有任何意義,你也不可能是單純的想要傳承你母親的職責吧。”

千雪偏了偏手:“你還是莫要攪入這一攤渾水之中了。”

“你覺得我會與此無關嗎?”君鯉居然淡淡的笑了出來,但眼底的鋒芒卻帶著銳利:“你不要忘記了,我是雪音劍的主人。”

千雪扶額。

她其實不怎麼想要這麼快就麵對這個話題,至少在現在享受片刻的寧靜,但他已經這麼赤裸的將她的目的清晰的給扒開,一切都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