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降臨,過了今晚,明天就是他們的婚禮了,雨煙一個人走在街上,心裏思緒萬千,內心多少有點緊張。明天的婚禮真的像她想的那麼簡單嗎···
雨煙穿著單薄的衣服,走在漆黑的街道上,絲絲涼氣撲麵而來,讓她覺得了有些冷,於是,雨煙便用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突然有人將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暖暖的氣息包圍著她,外套上還有著熟悉的氣味。雨煙轉頭往身後看去,看見了紀言滿滿笑容的臉,她的嘴角也揚了起來。
“紀言,你怎麼在這兒?”雨煙出聲詢問,自從那天在許琪的生日舞會上見過,她就沒有他的消息了。
“雨煙,我碰巧路過,看見你一個人在這裏,我就過來了。”
“噢!”雨煙應了一聲,便將目光往前麵看去。
紀言摟著雨煙的肩膀,讓她靠在紀言的肩上,“雨煙,靠著我,你就不會冷了。”
“不用了。”雨煙尷尬地將自己移出紀言的肩。紀言眼眸暗淡,傷了···
身後突然有一道強烈的光照射過來,雨煙和紀言同時往身後看去,一輛名貴的寶馬車正快速地向她們駛來。緊張的雨煙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雨煙,小心!”就在車子快要碰到他們的時候,紀言伸手將雨煙推了出去,那輛寶馬就這樣沒有征兆的撞上了紀言。
“紀言!”被紀言推出去的雨煙反應過來,跑回了紀言身邊。
紀言用最後一點力氣,握著雨煙的手,意味深長地說:“雨煙,我可以為了你,不要我的命,如果···如果以後我死了,你別感到愧疚,是我···咳咳···是我心甘情願的。”說完,紀言就暈了過去。
開車的張晨幻月看見撞錯了人,也從車上匆匆下來,查看著紀言的傷。
“紀言,你怎麼了?你別死啊!”雨煙看著倒在血泊裏的紀言,失聲痛哭了下來。在看到張晨幻月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雨煙搖著張晨幻月的手,怒吼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誰叫他幫你擋了,我隻不過是想讓你死了而已,沒想到,他卻替了你···”張晨幻月麵無表情的說道。
“張晨幻月,你太過分了,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人命又怎麼樣,在我眼裏不值一提!”
“你快送他去醫院!”雨煙朝著張晨幻月很凶地說道。
“憑什麼!”張晨幻月冷冷說道,隨即又想了想,“好吧,畢竟,人是我撞的,不過事先聲明,人要是死了,我可不負責埋葬!”
“你!”雨煙伸著一隻手指指著張晨幻月,而後又狠狠的放下了,“算了,你先送紀言去醫院!”
張晨幻月和雨煙吃力地將紀言抬上車,飛快地駛向附近的醫院。
醫生和護士將紀言抬進去,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
就在雨煙焦急的等待中,醫生也焦急的出來了。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我們都不是。”雨煙道,難道有什麼事需要家屬嗎···
“病人現在大出血,急需要血來搶救,但是因為病人的血型是極其罕見的熊貓血,血庫裏已經沒有了,所以,你們現在趕緊去找找病人家屬吧。”
“什麼?我···我們都不知道紀言家裏有什麼人。”雨煙慌了,他沒有跟她說過他的家人,這讓她上哪找他的家屬啊。
“那就沒有辦法了,如果沒有熊貓血,病人就會死的,你們快想想辦法找家屬吧。”說完,醫生焦急而又無奈地又一次走進了手術室。
“誒!夏雨煙,我有事告訴你!”張晨幻月突然眼眸發亮地看著雨煙,笑著對雨煙說道。
“什麼事?我現在很擔心紀言,有什麼事你就快說吧,紀言的家屬怎麼辦?如果沒有熊貓血,紀言會死的。”雨煙的話依舊很焦急,而張晨幻月的嘴角卻露出了一抹不言而喻的微笑。
“我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啊,我是熊貓血型,我可以救他!”
“什麼···張晨幻月你!那你還不快去!”雨煙淚了,既然知道她自己是熊貓血的可以救人,那還不快去,還在這兒跟她廢話。
“我為什麼要救他!除非···”張晨幻月停止了下文,雨煙越是擔心,她張晨幻月就越是有資格談條件。
“除非什麼?”雨煙急了,這個時候,還要和她賣關子。她不懂得人命的重要麼?!
“除非你離開他我就就他。”
雨煙沉默了一會兒,她知道張晨幻月說的他和他分別是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離開他麼,她不舍得,但是紀言是為了她才受傷的···她不能那麼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