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安眠藥!”
翟司然聽到這話,忽然忍不住勾唇壞笑,揚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陸燒細嫩的臉頰,再拂過她額間上的黑發,說,“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在心裏把我咒罵了無數遍,可是陸燒,我給了你四年自由,這四年裏你過著你想要的生活,得到了你想到的一切,如今,也是時候回到我身邊了!”
說時,他傾身而下,逼近了懷裏的獵物。
而在“危機”到來之前,陸燒下意識的偏過頭,躲過了眼前這個男人炙熱的吻,以至他的唇隻落在了自己的耳畔處。
順勢,她用力抬起膝蓋,正正的踢在了翟司然兩腿之間的命根子上。
“呃!”
因身下傳來的痛,翟司然那張菱角分明的俊臉頓時皺成了一團,當即鬆開了陸燒,彎腰而下,雙手捂著自己命根子,痛得渾身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陸燒便趁此端著剛剛煮好的那碗麵,趕緊遠離災難現場,桃之夭夭……
翟司然殺豬似的怒吼一聲,“陸燒,你這是謀殺!”
她已經上了樓梯,聞聲回頭看了一眼,見翟司然依舊保持彎腰捂命根子的動作,那雙怒斥的眼神正盯著自己,她卻沒有為自己方才的行為感到半點內疚,甚至覺得踢輕了些,隻恨自己力氣不夠!
“活該!”
在翟司然追上來之前,她快步上樓返回了房間,將門牢牢反鎖,以防某人破門而入。
翟司然在下麵緩了好久才追上樓,他恨不得踢開那扇門,問問那個女人怎麼能如此狠心下此毒手?
可一腔怒火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全部散了。
他凝視著眼前那道冰冷的門,心裏莫名的湧上了一抹難以捉摸的傷感!
他常常在想,究竟自己要如何做?才能彌補當年對陸燒造成的傷害?
究竟要如何去愛,才能讓她放下一切?
這樣的問題,困擾了他整整四年。
可四年的時間就如同白駒過隙,每每回應他的隻有寂寥的冷風和一杯杯摻滿了酒精的烈酒!
……
第二天,陸燒是被一陣刺耳的歌聲吵醒的!
她尋聲下樓,就看到翟司然正優雅的坐在餐廳裏用早餐,一手握叉,一手握刀的切著盤子裏的三明治,那畫麵就跟在吃牛排似的!
而他此時風光滿麵,自信迷人,原本垂在額角的碎發被他梳起,露出了颯爽的額頭,這樣的他,仍舊是那個站在金字塔頂端、俯瞰一切的掌握者,一毫一寸,都讓人無法挑剔!
看來昨晚的“暴擊”對他傷害並不大!
他用餘光看了一眼已經下樓的陸燒,然後放在刀子,拿起手邊的遙控器將刺耳的歌聲給關了,並說:“昨晚吃了你的泡麵,現在賠你一頓早餐,如果按照這頓早餐的價格和時間表來規算的話,你賺了!”
他已經習慣了用衡量來計算物質的高低。
陸燒走到他對麵坐下,看著麵前放著的可口誘人的早點,賣相也是極好的。
隻是她猶豫了一會。
“怎麼,怕有毒?”翟司然語氣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