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燒借故離開後,就在IHAC的秀場裏轉了起來,後台是在一個廣廳裏搭建的,被隔開了好幾個隔斷,放滿了燈光、梳妝台、衣服和鞋子……映入眼簾的各類奢侈品,晃得人眼睛都要花了。這個地方很大,卻人滿為患,不少工作人員和擔任此次走秀的模特也都早早到場,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晚上的時裝展。
陸燒在這裏走動著,時不時要避讓一下那些推著衣服架和捧著飾品盒的工作人員!
因為人實在太多,根本沒人注意到她。
等她到了隔斷外一處人稍少的走廊上時,背後忽然有人叫住了她:“陸總。”
那聲音尖尖細細,又帶著來者不善的火藥味,即便不回頭都知道是蘇雲煙。
隻是,那個女人怎麼還在廣南?
中海的工作都不要了?
陸燒回頭冷漠的看向她,蘇雲煙今日穿了一套裹身的銀色露肩短裙,上麵鑲著銀片,迎著光線閃閃發光,那打理得十分優柔的卷發也一如往常的散在她的肩上,帶著幾分嫵媚妖嬈,她耳垂上戴著的淺白色的流雲墜剛好垂在下頜兩側,與她脖子上戴著的一條水晶項鏈十分相稱,加之那精致嫵媚的妝容和水蛇一般的身材,簡直堪比今天走秀的模特。
拋開旁的不說,蘇雲煙確實很漂亮!
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陸燒麵前,塗著口紅的唇微微往上揚起,說:“你可真天真!”
這句話來得毫無緣由!
陸燒笑了下:“你所說的天真,指的是?”
“我以為你知道呢!”蘇雲煙的臉色突變,拿著包包的手緊了幾分,眼神似針一樣狠狠紮向對麵的人,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說,“陸燒,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可原來根本不是!說到底啊,還是我高估你了,以為你吃了痛就會長進,可你偏偏還是要往火裏跳,等人往你嘴裏塞了一顆糖就又忘了以前的痛,我想作為認識多年的交情,我應該要提醒你一句,你和司然根本不可能再在一起!我也還是那句話,你隻是他床上的一個玩物,玩玩就仍了,以前是,現在也是,將來也是!我相信這一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你體會過一次。”
她就像個教母一樣,佛口婆心的說著這番帶有“教育”的話,指望陸燒能“改邪歸正”。
可在陸燒聽來,這就是一個笑話!
一個讓她不禁失笑的笑話!
這樣的笑帶著赤裸裸的不屑,這讓蘇雲煙覺得百般不適,最後咬咬牙說:“我說的這些話,聽與不聽在於你,隻是希望你能認清楚現實,不要栽在同一個男人手裏兩次。”
陸燒的笑容收緊,說:“你與其說這番話給我聽,倒不如一字不漏的說給他聽。”
“嗬!“
蘇雲煙不是沒有跟翟司然說過,而是說得嘴皮子都快破了,但仍舊沒能說服翟司然分毫,反而惹得一屁股的不待見。
所以,她隻能將這些話再說一遍給陸燒聽。
可是,結果顯而易見。
陸燒不想跟她糾纏,禮貌性的點了下頭就走了。
蘇雲煙望著她的背影,那雙化得十分精致的眼睛漸漸變得猙獰起來,狠狠道:“陸燒,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