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燒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畫冊被燒得幹幹淨淨,心裏湧出了萬千個要掐死翟司然的念頭。
甚至想將他碎屍萬段!
宋南笙見她盯著手機的眼神不對勁,便給她夾了塊鮑魚,說:“工作再忙也得吃飯吧!這可是他們的招牌菜清蒸鮑魚,先嚐一嚐,保證你回味無窮。”
陸燒卻放下手機,說了聲:“抱歉。”
宋南笙眼神和動作同時一頓,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道:“不會吧,又來?”
“事出突然,真的很抱歉,當是我再欠你一次。”
“不是……這……你……”
他連話都沒說完,陸燒就快速拿上外套和包包出了餐廳,他追了兩步被服務員叫住,當下想也沒想就扔了一張金卡過去,說了句“沒密碼”,然後追了出去,卻看到陸燒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留給他的隻有車尾氣!
所以,他再一次被放了鴿子!
還是同一個女人!
以他宋南笙的魅力和地位,想要什麼女人沒有?
可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會像陸燒那樣將自己視為空氣,甚至完全不屑。
仿佛自己在她麵前一文不值。
那種不快而又前所未有的新鮮感攪得他心頭不知所雲,隻得捏起拳頭在冷冽的空氣裏軟綿綿的捶了一拳,慍怒的眸子望著出租車駛入車流的方向,道:“陸燒,我就不信你還能甩我第三次。”
待那股不痛快消磨完,他才折回餐廳拿外套。
服務員將那張金卡遞還給他,並問:“先生,後麵的那些西點還上不上?”
他冷澀一笑:“不用了。”
服務員顯得有些尷尬,明知剛才那位小姐離開了,留下宋先生一個人在這,哪裏還有胃口吃西點?偏偏自己還這麼多嘴,簡直不識趣。
宋南笙拿著外套離開了餐廳,回到車裏坐了一會,忍不住點了根煙來緩解心中的鬱悶,可狠抽了幾口後就覺得胸口一陣作疼,仿佛有人拿著刀子一下一下的剜著自己身上的肉,痛得他幾近透不過氣來了,趕緊將手中的香煙彈出車外,從自己的外套裏翻出一盒藥,哆哆切切的倒出幾粒,一口灌進了嘴裏……
他如被剜空了一般靠在車椅上,整張臉慘白的沒有半點血絲,急促而劇烈的呼吸聲充斥在整個車廂內。
大概過了四五分鍾才漸漸平複。
他看著那盒被自己倒翻的藥丸,不由地苦笑了一聲。
這兩年來,他不知道被病魔折磨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徘徊了多少次?
最終剩下來的,隻有習慣!
……
陸燒正在前往華彌山莊的路上,她撥了好幾通電話給翟司然,可對方一直沒接。
直到第五通電話撥過去的時候才接通。
她冷聲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翟司然沉默了幾秒,才道:“你知道我的目的!”
是的,她知道!
就像翟司然當年說的那樣,這輩子隻能他不
要她,否則,她永遠都是他的。
陸燒捏著手機的手用力了幾分,提醒且警告道:“翟司然,我以合作夥伴的身份奉勸你一句,在事情還沒有變得更糟糕之前,千萬不要試圖去挑戰別人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