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燒說翟司然要送自己回去,還以為何小文會極力阻止。
哪裏曉得,何小文說:“這麼晚你自己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他竟然這麼死皮賴臉的想送你,那就讓他送唄!最好多繞幾段路,造一造他的油!”
噗,對於何小文這奇特的想法,陸燒表示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
“你自己一個人在醫院沒事吧?”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難道還會被人拐跑了?你趕緊走吧,我都困死了,睡覺!”
“那明天早上我再過來接你。”
“嗯。”
何小文倒頭就睡,直接將被子往頭上一蓋。
陸燒關了病房的燈,合門出去了。
這幾天中海的天氣格外冷,不是雨就是風,到了晚上,就開始下起了毛毛雨。
她剛出醫院就看到了翟司然的車。
翟司然示意她趕緊上車。
她坐上副駕駛,係好安全帶,車子便開了。
路上,翟司然邊開車,邊說:“這些天我一直在忙公司以前的一個爛項目,本來是想著忙完了再幫你處理這件事,你倒好,自己都不跟我提,要不是周安告訴我,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你就那麼不信任我?以為自己能搞定啊?”
她當然搞不定!
“我會給董事會一個交代的。”
“用不著,你做好你自己的事,一切我來解決。”
陸燒麵色嚴肅,鄭重其事的告訴他:“我不想什麼事都靠你來幫我解決,魏遠舟的事也好,上次的新聞事件也好,你每幫我一次,都讓我覺得我欠你的。總之這件事我自己能解決,不需要你幫我。”
翟司然神色一凜,一腳踩下刹車,將車停在了路邊,單手把持著方向盤,側身對著陸燒,身子壓近道,“你的解決辦法是跑到酒吧裏去跟趙華深談合作?還是打算任由那家夥狠咬一口?知不知道,簡直愚蠢至極。”
“我有我自己的辦法!”
“你的辦法隻會讓趙華深更加得寸進尺。”翟司然眼底閃過一抹狠色,正色告訴她,“陸燒,做生意和做人是不一樣的,商人眼裏看到的永遠是利益和籌碼,趙華深要的就是D&M能給他什麼,而不是你的誠意!做生意,靠的是手段和頭腦,要想合作,就必須比別人更狠才行,誰越高明,誰就能贏,這就是市場!市場決定一切!”
翟司然久經商場,非常清楚商人的本質的劣性,他們懂得權衡利弊,更懂得如何規避風險,在他們眼裏,利益大於一切。
正所謂,無奸不商,這是有一定道理的。
陸燒在國外的時候,幾乎不會直接接觸這些合作性質的來往,都是繡坊安排好,她隻要做好自己的刺繡工作就行,別的根本不需要她考慮和擔心,所以今天,翟司然給她上了很好的一堂課。
翟司然從她的表情和眼睛裏看出她已
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持平身子,目光看向前方,語氣輕了下來,說:“總之你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其餘的,交給我。”
這回,陸燒沒有再駁他的話了。
車子再次駛入車流,朝名邸小區方向去。
等快到家的時候,陸燒突然問起他:“對了,你為什麼要派宋南笙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