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十一章 慘遭折磨(1 / 2)

跟隨著殘骸的腳步,剛一入大門,印入眼簾的卻是一片血色,刺鼻的腥味讓人分外難受,即使在戰場上,兩軍對壘,屍山血海中都比擬不了此處,猛的嗆了幾口。

那股抑鬱的血氣,灌入口鼻,眼角,雙目有些脹痛,甚至一滴滴淚水不由自主的流出來,鼻子卻是酸疼,皺了皺鼻。

殘骸倒是沒在意,習以為常,至於寧闕的表現,也不甚關係,朝著前麵走去。

寧闕看著東南西北,渾然有些眼盲,辨不清方向,除了血色,還是血色,就如山洞外的世界,一片綠,心中對這太戮殿更加好奇。

頭仰了仰,瞳孔一豎,有畏懼,也有複雜,更多的則是對死亡的一種冷漠。看著頭頂上懸掛的一具具屍體,血色染紅了大半,顯得猙獰而又恐怖,屍體大部分都缺胳膊少腿,甚至皮肉如同燒焦了一般,蜷曲著,一絲絲皮肉被拉扯而下,如同麵條。

寧闕神色越來越冷,有些慶幸,庭院上方竟然蓋了一層,也是血淋淋,整個世界都是血色,上方屍體被撕裂開的腹部內有著一隻隻蛆蟲在內裏攀爬,蠕動,汲取著血肉,一具具屍體,皆是淒慘至極,千瘡百孔的吊在那,也不知犯了太戮殿哪門子忌諱。

院內四腳坐落這一根根水桶粗細的紅色錫柱,成對稱形,來不及細細打量,連忙跟上,走了沒幾步,突的一個頓步,寧闕差點撞到了那纖細的背脊之上。

殘骸敲了敲一處無縫隙的牆壁,咚咚咚,咚咚咚,忽的,無縫牆壁哢哢哢作響,牆壁竟然緩緩出現長方形的細縫。

一入其內,門內情景卻又是一變,房屋普通,林林總總盡是些普通之物,桌椅,茶幾,床鋪,無一不是暗淡無光,甚是儉樸,正堂之上,有著一把開封的大黑刀,長達一米多,極寬,刀刃上竟然呈一道弧線,寒光湛湛。

一個單眼蒙著眼罩的粗獷漢子端坐地上,臉上有三道細長的劍痕,不過很淺,一身黑袍,上麵竟然滿是補丁,一臉絡腮胡子,頭發蓬亂,渾身發著一股難聞的酸臭味。

殘骸一入內,取出絲巾捂住口鼻,陰陽怪氣的哼了句,“老李,你這地方,簡直如同茅廁,又髒又臭,真虧你能忍受如此環境。”

眼罩漢子沒有任何動作,悶哼聲傳出,“哪陣風把殘堂主吹來了?嗯,又有新人,能得殘堂主如此親自帶來,可見一斑。”

“老李,別打趣我了,這是我最近新收的弟子,過來讓你帶帶。”殘骸臉色不變,聲音有些溫柔,綿綿細雨般。

不待眼罩男子回應,殘骸不管不顧,自顧自的轉身就走,也不多交代兩句,臨走前還將手中紗巾一揉,化作一堆粉末,頭也不回,隻留下一道殘影。

看得出,這位置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寧闕看著一次次的甩手掌櫃,愕然,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幹等著。

熟知那坐地的大漢屁都不放一個,就在那端坐著,一時間,寧闕感覺有些不適,一柱香,兩柱香,三

柱香。

寧闕越來越不耐,可是也無法發泄,沒有摸清對方性情,也不好發作,更何況他一個懦弱之人,也不是誇誇其談之輩,更不是一個善於結交,主動之人,遂等眼罩漢子發號施令。

那眼罩漢子倒好,靜坐養神。無奈,隻能默默打量四周,兩側帷幕有些發灰,地麵上滿是雜物,甚至鍋碗瓢盆都堆在那,上麵甚至有些蛆蟲。

陣陣惡臭讓人無所適從,可是又不得不憋住。

寧闕分析了一下,此人性格應該較為灑脫,雖然凶神惡煞,不過也應該是那種不拘小節之人,應該很好打交道,“李前輩,不知我現在該怎麼做?”

悶哼聲傳出,“三柱香,真差勁,若是潛伏,三柱香都忍不住,隻怕死無葬身之地。更差勁的是渾身靈氣潰散,連一階都沒有,也不知如何進入此處的。最差的還是一點眼力都沒有。”

寧闕一窒,說不出話來,心裏一萬句草泥馬,哪能想到此人考驗他的耐心,這怎麼猜?看著邋遢模樣,還耐心,連身子骨都懶得動一下,鍋碗瓢盆放在身前,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真是怪。

眼罩漢子好似知道寧闕不服氣,冷哼一聲,“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還來此處丟人現眼”,單眼一亮,一抹寒光直勾勾的看向了寧闕的褲襠。

寧闕似有所查,雙腿一縮,並在一起,縮了兩步。

“咦,古怪,親傳弟子,竟然還有那東西,你跟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