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闕將切成塊的牛肉片大塊大塊塞入嘴裏,哽咽而下,吃的津津有味,窗外稟冽呼嘯的寒風幹擾下,仍將一切聽得清清楚楚,暗自一稟,舍利子,若能得之,實力必然又再長一截,機會豈不是要上許多,也可解燃眉之急。
那兩男一女,皆是俊秀之輩,言辭爍爍。
女子聲音清淡而恬靜,“兩位師兄,此次林崗亭之行,悟明聖僧所遺留的舍利子可是師傅勢在必得之物,到時還請兩位師兄相助一番。”
白衫男子身材高瘦,麵色含笑,不溫不慍道:“趙師妹,把心放在肚子裏,我必當盡力。”另一人也不慢,立馬表明心跡。
女子眉開眼笑,時不時眼神飄忽,有些羞澀的躲開對視。
一柱香後,寧闕吃飽喝足,口中的肉沫還未下咽,嘟啷著:“小二”,一摸懷中,麵色尷尬,渾身上下沒有半兩銀子,麵上肌肉抖了抖。
小二一聞,興衝衝跑來,單手一把毛巾背在背上,恭敬道:“客官,有何吩咐?”
寧闕麵色緩解下來,和顏悅色道:“小二,能否寬限兩日,待在下籌齊銀兩……。”
小二和藹可親的臉上浮出薄怒,毫不猶豫側過頭,吆喝聲打斷了寧闕的話,道:“掌櫃的,有人白吃白喝。”
寧闕摸摸鼻子,沒想到這人如此勢力,也不置氣,看到一年歲稍長之人老持沉穩走來,麵色也不太友善,看到寧闕一身灰衫,冷聲道:“小子,你沒錢吃什麼?”
寧闕臉上難堪,竟被小人為難,有些不爽,輾轉一想,正想從香囊中取出靈石。
那女子步履輕盈,幽香陣陣,體態纖弱,“掌櫃的,這位仁兄的帳就算在我身上。”
掌櫃立馬改色,麵色恭敬,道了歉,反身而去。寧闕卻十分不爽,從香囊中取出一物,重重的拍在桌上,啪嘰一聲,整張桌子都垮了下來,傲氣淩神,“狗眼看人低,趕緊跟老子來間上房。”
掌櫃定眼一看,一顆冒著黃色光華的靈石,雙眼金星,唯唯諾諾道:“是是是,快,還不快給這位爺備間要好的上房。”
小二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灰衫男子出手如此闊綽,小人嘴臉又是一轉,身子顫顫巍巍,誠惶誠恐道:“客官,對不起。”
“那三位的也一起。”寧闕冷眼道。
寧闕也不跟一小廝置氣,擺了擺手。朝著女子走去,躬身抱拳道:“謝姑娘出手相助。”
女子一笑,花容月貌,不急不緩道:“兄台不必如此,我等也未曾出力,反倒讓兄台破費了。不知兄台何人?”
寧闕笑臉相迎,說道:“在下絕命,不知姑娘三人?”
兩男子麵色微皺,其中一人冷言冷語道:“哼,也不知哪個山坳坳出來的,也配跟我等結交。”隨後鄙夷的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傲慢無禮,口中漬漬的諷刺著。
另一人麵色,橫眉冷對,調侃道:“我們乃太學宮門下,我乃何淩風,此乃我師弟魏嶽,此乃我師妹趙玲瓏,卻不
知閣下是何身份?”
寧闕一怔,想不到竟碰上了太學宮子弟,不過看其不善的麵色,便知道其心性並非良善,心胸狹隘。微微蹙眉,不著痕跡的看了三人一眼,有些了然,也不惱怒,說道:“在下一閑人,比不得文人雅客,兩位公子相貌堂堂,姑娘更是美若天仙,三位慢吃,在下高攀不起,先走一步。”
趙玲瓏嫣然一笑,起身安撫道:“絕兄不必置氣,我兩位師兄並沒有惡意。”
寧闕聊了兩句,獨自離開了,在小二帶領下,上了二樓,回了房間。
平心靜氣,一次又一次的練習靈氣化針,針化螺旋。
翌日清晨,烏雲蓋頂,大雨將到,寧闕想了想,決定還是去林崗亭一探究竟,覬覦之心昭然若揭。草草的吃了個早飯,身子一晃,竄出客棧,一溜煙的跟隨著剛離去不就的老三兩人身後。
“呸,晦氣,想不到天氣如此差。”老三臉色一臉陰霾,朝著前方奔襲著,看著地麵已然凝冰的淤泥,並肩的單眼皮哆嗦了幾下,也附和道:“他嗎的,這鬼天氣,真冷。”
地麵坑窪處的水漬已然有了一層薄薄的冰,寧闕倒是隨意,貓著身子,遠遠的吊在兩人身後,眼見兩人攀山越嶺,周圍重巒疊嶂,灌木叢生,萬奈俱靜,一片祥和。
“三哥,還有多久。”單眼皮慢了下來,微微喘息著。
“快了。我們在快一點,否則那小和尚跑來,想找可就麻煩了。”三哥根本不理會變慢的單眼皮,反而把速度又提了幾分,腳步不由重了幾分,在僵硬的淤泥中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見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