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有些凝重,熊耿龍一臉焦急,雙目睜得老大,全身贅肉繃緊,怒瞪宋秋道。
滋滋滋。
宋秋道換過左手提槍,一股股紫光竟從槍身反向流轉到左手,淡淡道:“兄台神力驚人,在下佩服,不過接下來,還請注意,我的幻雷十三槍。”
寧闕看著他一臉正色,雙目燦若星辰,跨襠挪開,如人字形,雙手端槍,往前踏去,一步一步靠近。寧闕絲毫不落後,腳下藍光湧起,雙臂之中抽出一根根青色的線條,自然垂落,雙手呈爪,氣勢一沉,遝遝遝的飛奔而去。
轟轟轟,寧闕爪形如巨龍探爪,兩人竟然貼身過招,指爪金光乍現,直撲其麵門,手中六條青藤飛速的生長,朝著紫槍纏繞而去,腳下藍影飄忽不定。
宋秋道麵色不變,紫槍竟然柔軟似泥,化作一條長蛇,輕易的逃過青藤的捆鎖,左右晃動,嗡嗡作響,另一隻手把搶身後半截一拉,紫槍竟然化作兩段,中間一根鎖鏈連接,如同雙截棍般,擊退寧闕的隱隱咆哮的龍爪。
宋秋道渾身紫光越演越濃,打出了真火,憋著一股子氣,胸腔竟然在緩緩膨脹。寧闕久攻不下,步子雖然詭異多變,殘影甚多,可是遇到對方直來直往的瞬息步子,竟然找不到半分優勢,甚至對方雙腿偶化巨斧,一抬一劈,寧闕單爪硬抗而去,竟然被那降落的巨斧擊退數丈,指爪上的千斤巨力,加上《渾玄金針功》,還有龍盾加成的龍威,竟然無法撼動他的腿勁,指爪如同爪到了鋼筋上。
紫槍幻影重重,周圍空中隱隱有些暴躁,蕩起一陣陣紫紅色光暈,將三丈之內的青色草坪卷起的草屑擊為齏粉。寧闕絲毫不落下風,《渾玄金針功》耍的爐火純青,在那炯目下,準確無誤的抓住紫槍的真身,或閃躲,或硬拚,或反手攻其空檔,以傷換傷。
百招後,兩人分別退後了數步,眼中隱隱有些興奮,好似找到了知己。旁人看得眼花繚亂,那群少年看著寧闕,從剛開始的輕蔑漸漸演變成凝重,最後已然有些懼意,要想得到認可,唯有實力。
寧闕化爪為拳,雙手筆直展開,熊熊烈焰燃起,導火線被引燃,嗤的一聲,火焰極速朝著右臂竄去,腳下藍光閃耀,如同推土機似的,斜踏地麵,化作一道流光,直撲而去。
宋秋道如同一隻蛤蟆般,胸腔高高隆起,似有雷音震蕩,嘴巴嘟起,馬步站開,紫槍,和雙臂上的紫芒褪去,渾身的紫光煙消雲散,唯有頭部青筋蠕動,爬滿臉部,紫色電火花讓那平靜如
水的臉部顯得猙獰恐怖。
“紫蛤龍嘯”!
“奔虎嘯”!
一團紫色的光柱迎像一團赤紅中帶著點點紫芒的火球,轟一聲巨響,周圍一丈之內的青草直接化為灰燼,塵土飛揚,硝煙漫漫,看不清場中虛實,一股狂暴的衝勁呼嘯而來,寧闕雙拳化掌,掌心的黃色光圈發動,在身前形成兩道圓形光盾,隨後兩盾靠近,融為一體,借著那股衝勁,倒飛了三丈,踉蹌兩步,單膝跪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宋秋道屹立不倒,外袍已然化作灰燼,露出一副紫色的鎧甲,護住要害部位,紫槍早已合攏,豎在地上,單手握得極緊,支撐著搖搖欲倒的身體,口中喘著粗氣。
“哈哈哈,勝了,勝了”,那邊少年傳來一陣歡呼,憋著的氣息一股腦吐了出來,紛紛朝宋秋道走來。
“慢著,寧闕勝。”一老者身影有些頹廢,雙肩下滑了半寸,臉色陰沉,極為不甘的說道。
一眾少年驚掉了下巴,硝煙過後,一站一跪,怎麼反倒跪著的人贏了?可是看老者是他們這方的人,強忍著罵娘的衝動,客客氣氣的問道:“宋前輩,宋兄不是站得好好的嗎?”
“唉,秋道現在不過是外強中幹,靈氣枯竭,剛才那招已然觸及底線,現已然沒有半分戰力,雖然那少年也差不多,可若在打下去,秋道不如也,那少年似天生神力。”老者一個飛竄,取出一粒丹藥,遞給他,露出滿口的黃牙道:“被一個二階的小子越階打敗?心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