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闕環顧四周,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反觀自己,一身是傷,若在大動幹戈,也隻是困獸猶鬥罷了,但是氣勢卻弱不得,笑道:“我若是不給,王子殿下意欲何為?”
吳興耀麵容抽了抽,瞅著寧闕渾然不懼的眼神,半響後,又歎息了一聲:“我可不喜歡不識時務之輩,若肯老實交代,我俸你為上賓,若骨頭硬朗,我也隻能先幫你鬆鬆骨。”
寧闕眯著眼不回應。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啊,把他扣上,羞辱甚至偷襲本王子,犯上作亂,證據確鑿,上鐐銬。”吳興耀心平氣和的說道。
寧闕沒有反抗,憑他現在這副傷殘之軀,外加這圍得如同鐵桶般的通道,簡直插翅難飛。
“哼,這小子倒是性情乖張,不過也就銀槍蠟燭頭中看不中用。”一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譏諷道。
“好了,老葉,小心點,這小子可不是善茬,光看他角鬥那幾手,就知道其心性如何?”狼王阿霖分外毒辣的眼神盯著寧闕沒有變化的表情。
“走吧!先將這小子壓走,至於其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讓那些觀望之人撲個空,也算不錯。”吳興耀自顧自的感歎道。
小悠雙目冒著小星星,俏臉上印出一抹紅光,恭維道:“殿下真是英明神武,略施小計就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出了角鬥場,觀眾一看,傻了眼,這小子怎麼就被抓起來了呢?
趙閔謙麵色一會紅一會白,上前攔阻道:“殿下大駕光臨,趙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吳興耀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他那般殷切的眼神,擺了擺威風道:“本世子來此遊玩一番,豈料碰到宵小之輩,橫加阻攔不說,還欲刺殺於我,簡直豈有此理,遂才不得不將宵小擒拿,以示正聽,也不知此人是否有同謀?”
趙閔謙本欲為寧闕開脫一番,豈料吳興耀一句話將他堵死,什麼行刺,狗屁胡扯,不就是想套出功法嗎?不過沒想到他會名正言順的撒下謊言,見過無恥的,就是沒見過如此無恥的。自己辛辛苦苦的跟此人結交,打好關係,絞盡腦汁的去套出他的背景身世,豈料會碰到如此釜底抽薪的毒辣招式,直接把人給押走了,自己連巧言令色的機會都沒有,心中那個恨啊!
早知道也直接擒拿他,抓捕他,反正什麼死尿盆子往他頭上一蓋,拿捏住就行了,費盡心機一場空。
吳興耀看著吃癟的趙閔謙,擺了擺身上的紫金長袍,衣冠楚楚,也不打算多做糾纏,嗬嗬笑道:“趙公子若是沒什麼事,我可就走了。”
趙閔謙如同吃了螞蟻般難受,不好回應,碰了一鼻子灰,聲音有些冷:“恕不遠送。”
吳興耀也不生氣,圍觀之人紛紛讓開道來,本以為要上演一場龍爭虎鬥,卻不料虎頭蛇尾。背地裏盯著的柳飛雄不由得一腳踏在平整的地上,將氣撒了出去,才好了幾分,自己竟然也落後一步,想著將那好吃懶做的胖子抓到手,寧闕還不束手就擒?可熟料這世子也是舍得下麵皮,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柳飛雄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也隻能悲歎惋惜,遲了一步,不過也不能說毫無所獲,最起碼那兩百來斤的胖子還在他手上,說不定能從他那榨取點信息來。
唐衡洋匆匆忙忙的趕到客棧,連根毛都沒找到,一打聽,知道熊耿龍竟然落在柳家手裏,心中頓感不妙,憑他這點人馬,再加上府邸一幫傭人,恐還不夠柳家塞牙縫。
“義父,如今該怎麼辦?”唐明月也知道麻煩了,聲音弱了幾分。
唐衡洋權衡了許久,才有些灰心喪氣道:“我先去與柳飛雄交接一下,看有沒有回旋的餘地,大不了將寧闕那毛頭小子讓出,隻要保住熊少爺就行了。實在不行,也隻能放棄了,反正我也無能為力,熊總管就算知道了,應該也不會動我。”
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
寧闕也不反抗,自己被扣押,押往王府過程中,引來無數人的圍觀,好似看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