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飛龍雙目一眯,深深的凝視了一眼龔刑,嘴角露出一絲凶光,“確實不錯,以假亂真,一舉定乾坤,不過對方也不是傻子,怎麼才能讓對方上鉤,深信不疑?”
龔刑慢條斯理道:“既然對方要五行靈脈礦,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將家當全拿出來做引,對方即使有所疑慮,可寶物在前,在群狼環伺之下,誰能臨危不亂?早則有,遲則無。”
“好,聽君一句話,勝讀十年書,此計甚妙,形勢刻不容緩,選好位置,埋下些靈石,而後利用那些幫派之間的猜疑,引起矛盾,最後我等隻需作壁上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說不得還要感激姚老怪設下此計,哈哈哈。”
大堂內,竊竊私語,隨後越演越大,不知不覺中,已然憤然大罵,鬧得不可開交。章騰虎倒是穩重,一言不發,自己幾斤幾兩,心裏清楚,自己乃是陣前殺敵的大將,至於讓自己排兵布陣,那簡直是噩夢,,隨波逐流,任由他們去了。
章飛龍負手而行,慢悠悠的從後堂走了出來,笑逐顏開,坐在堂上,哈哈大笑:“老三剛剛與我說了一條計策,此計甚妙,各位隻需按計行事,老二,趕緊從姚老怪孫女口中套出五行靈脈礦的位置。”說完向章騰虎使了個眼色。
章騰虎起身,微微一躬,氣勢磅礴道:“大哥,三日之內,我必將逼出五行靈脈礦的出處。”
“什麼?騷娘們已經找到了?什麼時候的事?”堂中一人拍案而起,隨後一個個也應聲而起,大喜不斷。章飛龍眯著眼睛,看著場中之人那貪婪的目光,隨即一笑道:“諸位,此次五行靈脈礦之事,外敵環肆,我等要戮力一心,方才能奪獲脈礦。”
…………
寧闕兩人逛了兩圈,實在覺得膩味,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隨著兩人大男人出格的親密,周圍在一次又一次的看膩後,也就習以為常了,隨之廣而流傳,被當成飯後家常逗笑。
集市上,人影越來越多,一個個赤著腳,在那嗚嗚咋咋,成群結隊,本就擁擠窄小的街衢,已然人滿為患,擠都擠不過來。一個個高舉旗幟,一個不小心的碰撞,就是宛若烈焰碰撞,火藥味十足。
清雲幫,華錦幫,魚鳧幫,乾鱗幫,足足十餘個大大小小的幫派,好不熱鬧!
“你說,這都一個月了,這些個幫派磨磨唧唧,沒完沒了,在這集市上晃悠個什麼勁,還不去搞搞龍虎幫,最近越來越囂張了,走個路都學螃蟹,我她媽還要讓路,見了鬼了。”
“噓噓噓,禁言,你小子喝多了找死,可別拉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龍虎幫一合並,外加五行靈脈礦在手,聽說要去取寶了,那還不是威
壓四方,誰不低頭?”
“也是,最近龍虎幫越來越不可一世,媽的,臭婊子,一個叛徒都翻了身,要我說,章飛龍那家夥可真毒,在古氣幫隱姓埋名二十年,竟然查出了如此秘密,真是夠狠。”
………
寧闕聽著不堪入目的閑言碎語,心神越來越凝重,對方這是要幹什麼?冰兒在身邊,對方偏偏說已然被抓,況且五行靈脈礦乃是姚老信口胡謅,卻不料竟然變成真的?
“夫君,難不成真有這事?”
“無稽之談,有沒有我們還不清楚,就不知這龍虎幫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本就是想借各大幫派鎮壓滅掉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陽謀,對方不反駁,反而當真,看來對方在下一盤大棋。”寧闕淡淡道:“好了,此事放在一旁,我們隻需暗處觀望,最後關頭取下他的人頭。”
寧闕盤膝而坐,手中火靈石化作一道道赤紅光華湧入經脈,灌入心髒,靈輪上的光霞一層層渲染,套著靈氣漩渦的靈輪不斷吸收濃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