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禍臨頭(1 / 2)

寧闕看著對方態度異常堅決,雙手顫抖,擺開架勢,弓弦擺正,緩緩拉開,竟形似一個園球,踱步上前,臉上青筋突顯,大汗淋漓。

火鱗獸嚴陣以待,身體攔在火琉璃的前方,也不主動出擊,讓兩人無機可乘,隨著龐熔勳一步步靠近,滾燙的凸石上漆紅焦糊,鞋底竟在不知不覺中燒破,一股鑽心的熱從腳底湧入心田,一滴汗水從眉梢滑過顎骨,終不過十步之遠。

火鱗獸望了望身後冒著火光的火琉璃,又是一聲長嘯,一團赤焰撲卷而出,如同高壓…水槍,疾如風,火浪瞬間蠶食回環而來的灰霾。

龐熔勳手中拉滿的天翼火弓瞬間爆發,弦音乍起,如銀瓶炸迸,餘音嫋嫋,竟無中生有,虛弓中忽而出現一抹箭光,直接劃開前方層層烈焰,將從中間劃開,好似橫刀切菜般,一刀兩段,火雲衝入岩漿和天際,萬裏灰霾中一抹紅霞,汩汩岩漿中鋪上一層赤焰。

火鱗獸血紅的眸子中露出淡淡的不屑,前蹄探出,上麵竟是層層甲胄般的鱗片,顯得有些臃腫,叮的一聲,一抹火花之後,一切從歸平靜。

此刻,寧闕動了,在千鈞一發之際,對方沒有時間顧及他的時候,身法如風,身隨影動,血煞傍身,繞過火鱗獸視線的死角,直奔火琉璃。

龐熔勳一箭射完,並未終止,天翼火弓又是拉滿,咄咄咄,三道箭光,轉息及至,射向對方的火鱗獸的雙目和眉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尋滋事,火鱗獸怒不可遏,縱身一躍,腳下石塊化作齏粉,融入岩漿流,前蹄高高抬起,竟長了半段,橫在頭顱之上,叮叮叮,仍是毫發無傷。

身後的寧闕也顧不得火鱗獸的威勢,若再不摘取,恐那些高手前來,形勢會更加焦灼,他的機會會更小。

不過火鱗獸可不是吃素的,靈敏的嗅覺,對於火琉璃,看得比命還重,豈能被宵小有機可乘,一轉頭顱,四蹄一動,腳下四道赤焰,即使寧闕的身發已然達到練到大成,如影隨形,可卻還是快不過此獸。

手臂平攤開來,左臂中似有一條火色的脈線,倏地傳至右拳,轟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火鱗獸的麵部,沒有嚎叫,也沒有淒厲,拳頭好似蹦到了鋼筋上,一股反震之力傳來,火鱗猩紅血口一張,一團衝天的赤焰傳射出。

寧闕一擊無用,早已萌生退意,身影潺潺如流水,光影四射,好似有數道身影從本體竄出,根本看不清是哪道?不過火雲瞬間包裹三道光影,吞噬一空。火雲中露出一道身影,一股氣浪吹散,落在了不遠處的石墩上,雙目如電。

龐熔勳身影竄動,想要借機奪取寶物,不料火鱗獸精明似猴,又是一陣熱浪,推

開龐熔勳。

兩人分立一側,相視一眼,隨後主動退卻十餘丈,藏匿灰霾之中。

如此大的仗勢,火雲衝霄,如同蘑菇雲般在天際燒紅半邊天,隔著十裏都清晰可見,人影攢動,紛紛駕雲而來,速度快如雷霆,幾道身影落至火雲中心,紛紛保持戒備,“火鱗獸,火琉璃就在其後。”

場中一共五人,其中一人正是之前碰過麵的邪陽赤鏈習澤,另外四人兩人一隊,並肩而行,一股藍色水華包裹,外部冒出濃濃的水汽,看著火鱗獸身後的火琉璃,垂涎三尺。

習澤率先發話,聲寒刺骨,“落炎流水,奕丹,莫斛,想不到你們幾個也來湊熱鬧,不過火琉璃可隻有一顆,況火鱗凶威難擋,不知怎麼分?”

落炎流水二人齊聲道:“當然歸屬我倆,你等速速退開,否則休怪我倆無情。”奕丹莫斛兩人倒是一貫沉默,緘口不言,看了火鱗獸和習澤幾眼,還往後挪了幾步。

習澤眼珠子轉了轉,戲謔笑道:“兩個老東西,一肚子壞水,還沒開打,就打算坐收漁翁之利,簡直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