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傅清霍,帶著滿腦子疑惑,重回寧家,此時天色已暗,急衝衝的就往傅清妍屋裏跑,卻被兩侍女攔了下來,不顧阻攔,強闖了進去,畢竟心裏頭覺得有些蹊蹺,傅清妍正在房內練功,聽到外麵的吵鬧,有些不痛快,整理好衣衫。
隻見傅清霍已然強闖了進來,正要訓斥,忽而發現不對,摒退侍女。傅清霍問道:“夫人,屬下剛趕到燕霞寨,傅公子便和燕霞寨談妥了,早派人過去攻打遊刃山了。”
傅清妍皺眉思索,“傅彪天?”
“不是夫人派的嗎?傅公子竟然私自作主,隻滅遊刃山,至於寧闕那小雜種的死活,便不需插手,我覺得有些奇怪,傅少爺敗給了寧闕,怎麼還敢擅自找他單挑?難不成不怕再敗給他?”
傅清妍擺了擺頭,朝外喊了一聲,“小翠,你去看看,傅公子還在不在,速去速回。”屋外穿金戴銀的侍女腿腳倒是利索的很,有幾分功夫底子,不到半柱香便帶著傅彪天過來了。
傅清霍臉色大變,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一次又一次的傅彪天,發現對方慘白如紙的臉上出現迷茫,還不時的咳嗽幾聲,用一塊絲巾裹著,一看傷勢還沒回複,很顯然,對方一直呆在屋裏養傷,那麼問題來了,前去調遣燕霞寨的到底是何人?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傅清妍也是一臉困惑,愁雲不斷,對於寧闕此子,恨之入骨,可卻不敢明目張膽的派底下人去,畢竟清河郡到底還是寧家作主,明裏暗裏不知有多少眼線盯著自己,若是煉靈高階,必然暴露無遺。而且她早已查明,寧闕也是一人出城,本大有可為的事,如今盡然如同密布陰雲的老天一般,波蘭詭譎,再次吩咐,“表哥,你再去一趟,說清楚,那人假冒,讓燕霞寨加派人手,記住,你必須到場,另外把寧闕的畫像帶過去,讓對方辨認清楚,把條件在加一加也無妨,一定要此子死。”殺意如風般席卷清新淡雅的屋子,香爐內嫋嫋炊煙無風而動,如同潑灑的濃墨,順著殺意,化作淡淡的寒意。
傅清霍也來不及多想,此內裏必然有鬼,可蹊蹺不知來源於何處,也隻能迅速稟報,提醒對方別上當。傅清妍還是覺得不妥,差人準備信鴿,慌手慌腳的進了書房,舞文弄墨,隨後傳訊。
呂千兆半眯著眼,看著來信,心中冷笑,搞不懂傅家女人玩什麼把戲,單手一握,手中信紙化作齏粉,毫不擔心,自己已做萬全之策,區區一個遊刃山,幾十號人,底蘊有限,明裏老七坐鎮,暗裏老四壓後,高階煉靈也不是說有便有。自己也不想多此一舉,真要害了寧闕的性命,那寧家豈能放過他?傅清妍之言,也隻能聽一半做一半,豈能成那
任人擺布的棋子?
寧闕與陳亦靈商量好,兵分兩路,陳亦靈忍痛割腕,將寨內不和諧因素統統除掉,而寧闕這邊,則是與歐克明等人碰麵,蠱惑人心。
“歐兄,大大不妙,大大不妙啊!遊刃山敲鑼打鼓,我們的行蹤泄露了,估計對方正在商量著應敵之策,怎麼辦?寧闕還沒露臉,要不要下手?”寧闕故作手慌腳亂,給人一種浮躁和急切的樣子。
歐克明悶不吭聲,一旁的雄壯男子毫無懼意,戲謔笑道:“傅公子,別操之過急,山窩窩裏的一幫無知者,用不著多擔心,土雞瓦狗,不值一提。把燕霞寨的大名一亮,必然聞風散膽。”
其餘人哈哈大笑,渾然沒放在眼裏,要知道,這十萬大山裏,燕霞寨的地位,除了另外兩寨,其餘山寨不過是納稅進糧的臣民而已,燕霞一怒,血染萬裏,無不望風歸降。
“如今這遊刃山,不過是在商量著如何投降來著,傅公子別緊張。”一人笑道。
寧闕皺眉,可不能讓肖意堅降了,若不然,豈不是自挖坑埋自己,剛想辯解。歐克明笑得陰森恐怖,“傅公子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燕霞寨的地位,你以為我為何帶這點人馬來?還真以為拚個你死我活啊?其實不然,你看著吧!必然有人來投。”
“等等,不行,要斷那寧闕的根,你可是答應了我的,滅了遊刃山,可不能收編。”
“哈哈,當然,你放心,我不費吹灰之力,頃刻間便讓遊刃山血流成河。”
寧闕看著麵色寒氣甚濃的歐克明等人,突然泛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可能太想當然了,本想借用內憂外患,趕走肖意堅,以此人為誘餌,殺他個措手不及,可對方明顯也有著令人發寒的毒計,“不知歐兄打算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