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套著宮殿,越往外,宮殿顯得越發窄小,三人來到最近的一處宮殿,發現內裏空蕩蕩的一片,唯獨剩下些雜物。
隨後半日,也沒消停,倒是碰到些撿漏者,實力不高,見麵就躲,寧闕也不為難。
畢竟,在這冰壑內,中階如狗,滿地走,連自身都難以保全,一遇高階,便是生死時刻。
沒有哪個中階敢在高階麵前臭得瑟,盛氣淩人,便是縮頭烏龜都不敢當,望風而逃是最好的選擇。
寧闕也深有體會,殺人奪寶這事情換作以前,說不定還有幾分熱切,畢竟錢財沒個來源,可如今,手握至尊雙酒的秘方,隻需往外一擺,便是財源廣進,根本不用擔心錢的問題。若換作那些奇珍異寶,說不定還能引起興趣。
隨後兩日,三人見過那堆積得亂七八糟的大箱子,有幾口箱子倒撲在地,內裏盡是些兵器,幸好此地溫度低,空氣中水汽幾近於無,兵器保存得還不錯,僅有少許可見零星點點的鏽跡。
轉了兩圈,有些無趣,這些宮殿,恐早已被這些先行一步者翻了個精光,啥靈石,靈藥靈髓,亦或珍貴礦石,珍奇異獸全都被人搶了先機,奪跑了。
自己跟在後麵吃屁,一想到毫無收獲,心裏就有個疙瘩,見過不少人,身上挎著大包小包,還不知足,到處尋寶,直至被人宰了。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譎詐狡猾者,躲在暗處,設下陷阱,利用寶物釣魚,黑吃黑,反正一片殺戮,遍地是血,血泊四濺。
圓形建築內,沈千金終於帶回了幾個弟子,不過,由原先的九人銳減到了四人,蔡葉敏的弟子隻有兩名女弟子,此刻全身發抖,顫栗不止,雙眼發白,眼睫毛上凝結出一層細密的冰漬,俏臉緋紅,不停的拍打著身上的積雪。
沈千金臉色青中帶紫,仰天一嘯,怒嚎道:“冷老龜,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驅走鍾國棟,借機支開我,暗算蔡夫人”,隨後一拳重重的轟在地上,單膝跪地,束起的頭發灑落在肩,心如刀絞。
兩女弟子將雙劍放置一側,上前收屍,剛一揭開布巾,雙手去挽蔡葉敏的雙臂上,陡然出來一股奇異的力量,兩女渾身麻痹,肝膽欲裂的慘叫一聲,精致細膩的皮肉緩緩皺褶起來,褪去那鮮活的皮肉,一點點的腐朽老化,不過幾息工夫,晶瑩飽滿的曼妙身軀如同枯敗的落葉,凋零而落,化成一堆包著白骨的皺皮,甚是可怖,嚇得另外幾人掉頭就跑。
沈千金吞咽了一口,嚇得也不輕,眼中忌憚之色俞濃。
滿地的血泊緩緩彙聚,映襯著一白燦燦的臉頰,皺紋如同溝壑般縱橫交錯,眼中光芒晦暗,滿頭白色的枯草,眼珠子
一轉,聲音幹啞嘶鳴,“沈師兄,還請助我一臂之力,蔡某感激不盡。”
沈千金頓了數息,心中驚駭,如此秘法,實在有傷天和,本以為此人已死,想不到假死逃生,瞞天過海,不過以弟子一身精華血肉為基,化解傷勢,卻是有些殘忍,便是他這一派,作惡多端,也甚少做出如此天理難容之事。
“蔡夫人想要在下怎麼幫?”
蔡葉敏不由將目光掃向了其他幾人,殺心畢露。
那幾個小輩,怕得要命,連忙磕頭求饒,“師傅啊!我可是從小跟著您,您待我如子,我待您如父,可千萬不要聽信這老妖怪的讒言啊……”
“師叔,師叔,我們可是一起的,那老妖婆是外人,您可得分清楚啊……”。幾人磕得頭破血流,鼻涕眼淚滿臉都是。
沈千金無奈的搖了搖頭,嗬嗬一笑,“蔡夫人可別開玩笑,這幾位,再怎麼說都是我的人。”
蔡葉敏瘮人的麵孔,如同鬼一般往前爬了兩尺,顯得更加恐怖,幹枯的皮肉在地麵拖拽著,“沈師兄,今日隻要你幫我一把,我送你一顆千精血華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