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月的相處,曲翌晨早就摸透了薑睿珩的個性,他笑著說很好的時候,就代表情況非常不妙。
薑睿珩一笑,那雙略顯細長的眼睛美麗中隱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
“既然很好,那就不要管我呀,反正我在家就是這樣的,我爸,我媽都管不了我,你又不是我的誰,而且你家也不是住海邊的,所以我勸你也別管那麼寬!”曲翌晨揉了揉被掐疼的手腕,盡力裝作不在意。
“現在你在我家。”薑睿珩盯著他,冷笑,言下之意就是,曲翌晨在他地盤上,他就有權利好好管教他。
“那又怎麼樣?你不要忘你隻是我的監護人,並不是我爸爸,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就去驗傷,告你家暴!”曲翌晨被他盯得快要裝不下去了。
“曲翌晨,你爸爸把你交給我的時候,說過什麼,要不要我給你重複一遍?”薑睿珩臉上依舊帶著三分笑意。
曲翌晨在心裏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遍,薑睿珩在他爸爸那裏拿到了“免死金牌”,就算他把他手腳都給打斷了,他爸爸也不會追究他半分法律責任的。
“我很清楚爸爸跟你說過什麼,不用你提醒我!反正我已經逃課,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老子在爸爸那裏什麼罰沒受過?還用得著怕你嗎?”曲翌晨雙臂環於胸前,一幅士可殺不可辱的樣子。
“很好!”薑睿珩鼓掌,道。
好個鳥蛋!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就有點對不起秋裏哥的重托了,曲翌晨,既然你天不怕地不怕,那你暑假的行程就取消到我公司曆練吧。”薑睿珩看了看牆壁上的日曆,現在還是四月份,可日曆上的月份已經被發到了七月,那裏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行程,排得比他這位總裁的行程還要滿呢。
“憑什麼?”曲翌晨不樂意了。
“就憑秋裏哥給我權利,他讓我好好地教導你。哦,對了,聽你母親說,你七月中旬要喝同學去M國看NBA的現場比賽,真是遺憾,你大概去不了了。”薑睿珩挑眉,輕描淡寫道。
“我要去告你!”
“告我什麼?”
“告你非法雇用童工!”
“嗯?我並沒打算給你工資,這不算雇用。”
“我爸爸隻是要你好好管教我,並沒有要我替你工作!我暑假我做主!我爸爸已經點頭答應讓我去M國了,你——沒——有——權——利——不——讓——我——去!”
最後幾個字,曲翌晨完全是吼出來的。
“曲翌晨,你是不是忘了,秋裏哥點頭的條件是什麼。”薑睿珩麵不改色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