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說我是來打醬油的,你信不信?”我尷尬地抓了抓頭發。
魔君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哦,他不信。
那麼,接下來我該找個什麼借口好呢?
被魔君那種血樣深眸緊緊盯著,我一下子慌亂起來,感覺自己就好像那被毒蛇盯上了的青蛙,一時間汗毛直豎,冷汗直流,都編不出什麼像樣的謊話了!
而這時,魔君卻已經認出了我,略帶遲疑道:“你是……天界來的使者?遙淵的近侍!”
哎,沒辦法,這幾天我一直在遙淵身邊混,大概也混了個臉熟。
心中不由得哀歎一聲……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
果然,魔君的眼神瞬間變得冷酷了:“天界的使者,你到本尊的寢宮裏來做什麼?!”
“我……過來散步!”
我吱唔著,魔君隻是冷冷地看著我:“散步?哼!”
他突然閃身而至,繞過我,抬手便從床底下拖出那美人!
糟糕,幹的壞事被他發現了!
我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原來,剛才下手太輕,那美人居然已經醒來了!
她一醒來便發現自己倒在地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魔君,然後便一頭紮進魔君的懷中,號啕大哭道:“嗚嗚,君上!您要為臣妾作主啊,嗚嗚,這個天界來的浪蕩子竟然要輕薄臣妾……”
啊,我這是上山終遇虎,下河終濕鞋呀……每次見到美人都要YY一陣,雖然隻是心理上的意識,但這回終於被美人倒打一耙了吧?輕薄她?嘖嘖,我自己也是個女的啊!
我一臉無辜地朝那魔君看過去,隻見他對懷中美人的哭訴無動於衷,卻用一雙血眸死死地盯著我。
他的銀色麵具上刻有精細的朱紅花紋,此時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他此刻,到底是喜是怒呢?
憑借我對男人的了解,我猜這個時候的君王,應該是想把我立刻大卸八塊,扔到江裏喂魚吧?誰叫我扮什麼不好,竟然扮作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疑似給他戴了綠帽子的男人!
我轉頭朝門口看過去……大事不妙!門口不知何時已圍了一隊魔宮的禁衛軍,他們手執兵器,殺氣騰騰,已經把寢殿堵得嚴嚴實實。不過,由於室內有位魔君的寵姬,所以他們為了避嫌,都背過身子眼睛朝外。但是,我若想逃跑或者求救,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你不在宴會席上呆著,卻於深夜時分跑進本尊的寢宮,到底意欲何為?難道你真的想跟本尊的寵妾雙修麼?”
魔君的聲音冷冰冰的,還是帶著一種微妙的熟悉感。我聽得心中一動,略微覺得有點奇怪……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還有這雙眼睛,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對於魔君冷冰冰的質問,我似乎不編個理由,是無法逃避的吧?
於是,清了清嗓子,輕聲說道:“在下方才在宴席上看到一個奇怪的人影,她行蹤詭異,十分可疑,並且一路往君上的內殿走來……我怕他對君上不利,所以就跟到了這裏……”
“然後呢?”
“然後……”我抬眸看了看那依偎在魔君懷裏的美女,說道:“然後,我發現她扮作了魔宮的妃子,溜到了君上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