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隱瞞了你嗎?”
“怪你做什麼?”傅之行歎息一聲,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心疼,為了安撫她的情緒,他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我沒那麼不知好歹,真把你氣走了,我去哪找這麼好的媳婦去?”
“那你媽她…。唔…。。”
傅之行直接吻上了她的唇,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
病房裏,傅政站在病床前,平日裏高大挺拔的身子此時微微佝僂著,眼神充滿哀求的看著周亭亭。
“你和她什麼時候開始的?”
傅政低著頭,“在雲城的時候…。。”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周亭亭的眼神直直的看向房頂,“原來你們這麼早就在一起了,是在我回京都城的那段時間嗎?”
“是…。”傅政想起了進來前傅之行對他說的話,不敢再對周亭亭有所隱瞞,他道:“亭亭,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隻求你能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贖罪的。”
“你們好了多久?”
傅政卻在此時沉默了,好一會之後,他才有些艱難的小聲說道:“大概五六年吧。”
“五六年……”周亭亭喃喃了一句,“這麼久啊,我以為你們隻是露水情緣,沒想到啊……。。”
“亭亭你聽我說!”傅政急切道:“我們分開之後我就和她斷了聯係,我們再沒有聯係過,包括言歡嫁到咱們傅家之後,我們一直都沒有聯係過,我可以發誓!”
“為什麼呢?是你我兩地分居你太過寂寞,還是你移情別戀愛上了她?”
傅政想起過去那一段荒唐的感情,心頭既愧疚又悔恨,他當時自以為是的愛情,其實後來想想,不過是一時的貪婪與占有欲。
那時的夏疏對於傅政來說,就像是長在雪山之巔的雪蓮花,冰清玉潔而遙不可及,他觸摸不到,隻能遠觀,那時她是他的女神,他一心想要得到她,想將她占為已有。
可真的得到了,卻也不過如此。
雪蓮花再美,終究不屬於他,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
時日久了他才看明白,那朵雪蓮也並非他想象的那般純潔純粹,那是披著雪白外衣的黑心蓮!
而那個被自己遺忘許久的向日葵,那個愛說愛笑的女人,他的妻子,才是他擁有的唯一。
“亭亭,我愛的是你。”傅政激動的屈膝半跪在她床前:“我以前糊塗了,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周亭亭沒有回應他,而是繼續問道:“那麼,你和她有過幾個孩子?”
這一次傅政沉默的時間更久了,並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也不知道。
他和夏疏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做過避孕措施,一來是因為那時他實在瘋狂,他對夏疏的身體已經到了迷戀著魔的地步,為了體會身體的極致痛快,他不想采取任何措施。再來就是因為他知道夏疏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懷上他的孩子,因為她不愛他,在她的心裏隻有霍長林,所以每次事後,她都會吃避孕藥,他是從來沒有想過夏疏會懷上他的孩子。
他也是現在才知道,夏疏曾經打掉過他的孩子。
所以現在他也不知道夏疏到底懷過他幾個孩子。
“你有沒有想過,除了她曾經打掉的那個孩子,夏疏她是否生下了你的孩子?”周亭亭突然語出驚人:“也許在某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還有你另一個孩子的存在。”
“這不可能的……”傅政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種可能發生,他的魂魄都要被嚇飛了,“絕對不可能的!她不可能這麼做的!”
“你有問過她嗎?可曾與她核實過?”周亭亭的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傅政,你違背我們的誓言在先,我有權利從這場婚姻裏退出來。”
“你什麼意思?”傅政一雙眸子驟然瞪大:“亭亭!”
“從法律上來說,夏疏還是單身,你可以再去找她,我沒有意見。”
“亭亭!”
“我累了,你可以出去了。”周亭亭翻過身去背對著他:“你放心,這事我不會給老爺子說的。”
“亭亭!”傅政再次喚她,可周亭亭再也沒有看他一眼。
考慮到她現在的病情,傅政沒敢再煩她,戀戀不舍的退了出去。
一出門,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傅首長,我之前給你提的那個要求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是陳意打來的電話,傅政一聽見她的聲音,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我無需考慮,你的條件我不會答應!”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陳意輕聲一笑:“畢竟你這麼多年你坐到這個位置也不容易,如果我把你和夏疏的事情捅出去,你的官位還保的住嗎?”
“你敢威脅我?”
“我敢啊!”陳意嗬嗬笑了兩聲,語氣充滿挑釁:“誰讓你有把柄在我手裏呢?”
“你以為你能威脅的到我?”
“那就試試看!”陳意冷笑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傅政臉色鐵青,一把將手機狠狠摔在了地上。
………。。
一月之後。
《出山》電視劇終於要開播了,劇方聯合樂唯網在凱旋門大酒店搞了一場大型的粉絲見麵會,以為新劇開播造勢做宣傳。
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京都城裏一片熱鬧祥和,到處張燈結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