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臭小子,你幹嘛非要跟他糾纏不清呢?他就是一味毒藥,你會把自己給毒死的。”
理查德蹦蹦跳跳的,哪裏有什麼黨魁的威風。
“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對了弗洛姐姐在哪啊?我要見她。”
愛麗絲皺著眉頭,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表情。
“我這就讓人去找她,現在估計也隻有她能夠開導你了,我這個老爹當的也太失敗了。”
李金龍進了好幾個墓地,可是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玉佩。眼下也隻有一個墓沒有去到了。
“事情應該差不多了。唉,每天都要費腦子,也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
李金龍坐在竹樓的台階上,難得這麼安靜。
“在想什麼?還在為墓地的事情煩心嗎?”
“沒有,如果我說我對玉佩的事情不感興趣你會相信嗎?”
“為什麼非要讓我相信呢,你隻要隨著你的意思來做就是了。”
風知道這些所謂的玉佩隻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那個傳說也隻不過是被別人編出來的罷了。
其實李金龍也知道這件事情,從上次在那個墓地他便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說出李龍象給他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
“你啊,怎麼說呢?”
李金龍點上一支煙,看了一眼風,隻是說了這話便沒有下文了。
“我就是我,你不用多想,總之我不會害你就是了。”
風笑著說道。
“我當然知道,但是有些事情總是讓人心裏不舒服是嗎?”
“舒服與不舒服隻要有用不就行了。”
風在心裏有些歎氣,原來這個年輕人一切都看透了,這是多麼大的格局和多深的心思啊,這麼久竟然都隱忍不說。
“行吧,你說的也對,隻要有用就是了,傷不傷人心的也無所謂。但是我始終做不到這一點啊,李龍象培養了我那麼久還是沒有效果。”
風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聽李金龍這麼說,她覺得兩個人的距離遠了很多。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一般,隱隱作痛。
“我這滿身的傷痕,不知道打了多少架。隻是恐怕你不知道,這麼多的傷也比不過心被傷一下吧?你在這裏隱居這麼久,應該是不太懂得。”
風的嘴唇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行啦,我去做飯。明天還有最後一個墓地了,有沒有就隨緣分吧。”
李金龍去廚房做飯去了,風一個人站在那裏,天空突然打了一聲雷,很快雨便下了起來,苗疆的外麵現在應該也到春天了吧?
華夏文字有三萬,唯有情字最傷人啊。風終於機會到了這種感覺。
“酒還有嗎?”
“有。”
李金龍做了一份蛇羹湯,然後抬頭對風說了一句。
“你還要繼續喝水嗎?”
“對啊,既然已經做出了承諾就要遵守到底啊。”
風很隨意地說道。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久一直做蛇羹湯嗎?”
李金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點上一支煙。
“你不是因為喜歡喝這種蛇羹湯嗎?”
“因為你雖然武力值了得,但是卻是陰寒體質,這種蛇羹湯可以調解你的身體,你現在是不是不會在深夜肚子疼了?”
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錯覺,她竟然在李金龍的眼睛中看到了淚水。
“你是如何知道的?”
風從來沒有哭過,即便是小時候練功很苦,她都是咬著牙齒撐了過來,而這一刻她的眼角濕潤了。
“我又不是瞎子,你還真以為我傻乎乎的什麼都不關心啊?”
李金龍這麼做是因為她可以為自己做出喝十年冷水的決定。
“謝謝。”
風轉過頭悄悄抹了一下眼角,隨後便換了一張笑臉,依舊像之前那樣風輕雲淡。
“仙女姐姐,咱們兩個之間還用那麼客氣嗎?”
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夜幕降臨,兩個人聽著外麵的雨聲,靜靜地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你回去休息吧,再喝兩次蛇羹湯,你的身體應該就會恢複了。”
“我還不困,就陪你坐一會吧。”
“你陪著我坐什麼啊,我腦子有些亂,難得有這麼安靜地環境。”
“你放心,我就靜靜坐在這裏,絕對不會打擾你的。”
李金龍也就不再強求,坐在她的前麵托著下巴,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他背著一個宏圖偉誌前行,偏偏這還不是他喜歡的宏圖偉誌。
很快天便亮了起來,風月很早便來到了竹樓。
“大叔,你還真是心急啊,想學習也沒有必要這麼迫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