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清早的,誰這麼沒公德心?嚷嚷什麼呢?你不睡覺別人還得睡覺呢。”陸三通人還沒邁出門,聲音先竄出來了。
陸三通定睛一看,好家夥,五皇子這次是連太子都找來了,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立馬換了副笑臉兒說道:“喲,我當時誰呢,太子殿下大駕光臨,讓我這長樂宮蓬蓽生輝啊。”
太子是抱著吃瓜看戲的心態來的這長樂宮,見平時都是一臉疏離的陸三通忽然對他這麼彬彬有禮,太子這心裏有點犯著嘀咕。
果不其然,陸三通話鋒一轉說道:“太子殿下,你這大清早的出來遛狗鍛煉身體,我不反對,可您怎麼不把他喂飽了,栓個繩再出來溜?好讓他衝進別人宮裏亂咬人?”一旁的宮人冷汗直接就下來了,陸三通在那埋汰五皇子是狗呢,這還了得?
梁逸囂張跋扈,但是人他也不傻,知道這陸三通是拐彎抹角的罵人呢。實在是可惱可怒。
“姓陸的你少給我血口噴人!”梁逸上前一步,厲聲質問道:“我問你,你大半夜的跑到我淩波殿,還打傷我的宮中侍衛,這個賬,你要怎麼算?”
陸三通一聽,好一張搬弄是非的巧嘴啊,她眼珠子那麼一轉,換了張無辜的表情,攏了攏頭發說:“我昨夜跑到淩波殿?還打傷你的宮人?不是,兄弟你是誰啊?什麼跑到淩波殿?沒有啊?”
梁逸心說這丫頭打算死不認賬就算了,還裝作不認識他,想賴賬?沒門兒,便說道:“你還敢抵賴?我淩波殿內十幾個宮人,現在還在那裏躺著呢,門前的侍衛也說了,昨夜隻有你從淩波殿內走出來,往長樂宮方向走的。”梁逸越說越有底氣道:“姓陸的,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想狡辯?!”
陸三通心想,做戲就做全套的,於是眼神一凜,說道:“這青天白日的,你這個狗奴才敢在這裏含血噴人!我正跟著太子寒暄,哪有你這個狗奴才插話的道理!”
聽了這話,長樂宮僅剩下的三個宮人互相交流了下眼神,這個小主子的意思他們心中也大致明了。
太子在一旁沉不住氣了,立馬攔住梁逸說道:“陸姑娘,這位是五皇子梁逸,想來你們之前也應該見過。”
話音剛落,陸三通直接搖了搖腦袋說道:“不不不,太子殿下誤會了,沒見過,確實沒見過。”
梁逸氣不打一出來,本想直接衝上前撕爛陸三通這張巧嘴,卻被太子攔下,剛想打著圓場緩解尷尬,沒曾想陸三通先服了軟。
隻見陸三通眼眶裏噙滿淚水,一臉委屈地說道:“五皇子,請恕草民方才無禮,隻是草民前天才進的皇宮,怎麼可能昨日就跟您有了過節?您一定是記錯了,不然草民剛進宮,人生地不熟的,您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得罪您呀。”
梁逸不想跟陸三通打太極,於是直接問道:“你說你沒見過我?那好,我問你,你昨天在哪,做什麼,可有人證?”
陸三通一肚子壞水兒,反問道:“那五皇子殿下昨日又在哪,做什麼,可有人證?”
五皇子心直口快,說道:“昨日我在淩波殿,欣賞歌舞,殿內侍衛歌女,都能作證。”
陸三通照葫蘆畫瓢道:“草民昨日在長樂宮,修剪花草,學習女訓,殿內宮人也可作證。”
雙方各執一詞,兩方證人也都各自為自家主子作證,一時之間僵持不下。這會兒,在一旁看戲的三公主領著賢妃就來了,賢妃本想著拉著三公主去淩波殿贖陸三通去,結果大清早的就聽見長樂宮裏吵吵嚷嚷,就跑到一旁看戲,陸三通怎麼罵人,怎麼辯解,二人心中也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