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還是收斂一點。”他半倚著門框,看著外麵那些努力訓練的人們,眼神鎖定在一個人的身上。
“怎麼?看到我的小寶貝的實力,你眼紅嫉妒了?”
得到這樣的回答,那人沒有做聲,隻是一臉嚴肅的離開房間。
剩下的那個人,看著麵前已經沒有呼吸的少女,貪婪的吮吸自己指尖殘留的血液,嘴角終於勾起滿足的微笑。
他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你到底要何時才能明白?隻有她的奉獻,軸才不會再崩塌。”他看著風牢裏意識已經薄弱的他,眼神裏滿是不解。
這個男人怎麼就是個死腦筋!
“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該困住她,你給我記住,有我在的一天,我就護她一天,你休想動她分毫。”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揮起長刀,斬破那風牢,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間。
他看著房間內的一地狼藉,將手中的東西放置一旁。
“這家夥,還沒有退步呢。”
“謝師兄,你出關啦!”蘇懷靈衝上前,看著仍舊是一臉溫和笑容的謝青,心中美得開花。
“蘇師妹?”謝青有些錯愕,但仍舊轉瞬即逝。
“謝師兄,你這次閉關這麼久,是不是馬上就要飛升了?到時候可別忘了人家。”蘇懷靈隻在謝青麵前扭捏。
“生死境罷了,我不過是遇到了瓶頸,想去找眾位師兄弟探討一番。”謝青雖說八麵玲瓏,但是從不擅長應付女人,不過,謝青此時更頭疼的,是另一個人。
“您終於出關了。”那個男孩見到謝青後,恭敬行禮道。
王汐終於在離開梧桐苑後的三個月回到了那裏,看著陸三通還在院子裏一下一下地揮動著鉛刀,倒是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是被劉懷英教育了?”王汐扶著門框問。
“那家夥什麼來路?明明看起來就是一副領盒飯的樣子。”陸三通仍舊是沒有想明白。
的確,劉懷英每天都穿著青布道袍,頭發也是簡單束成一個髻,用隨處可見的枯木枝丫紮在發髻上。留著山羊胡子,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副廢柴大叔的模樣,結果還真的踏踏實實地給她上了一課。
“聽說你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王汐看著陸三通身上的已經被她的汗水浸濕的紗布,看來傷口已經好了不少。
“我並不否認。”陸三通揮著刀,如實回答。
“隔壁商陸已經達到煉虛境界了,聽說還是你在護法?”王汐笑著走進梧桐苑的大廳,坐在椅子上時,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
“這都不是重點,你還聽說什麼了,一並講出來嘛。”
“落陽山最近很多女修士都失蹤了。”王汐的神情嚴肅,看著陸三通,繼續說道:“你最好小心一點。”
三千下,剛好揮完。
陸三通將鉛刀放置一旁,喝口水擦擦汗,走到王汐麵前,眼神中夾雜著王汐不曾看到過的嗜血光芒。
王汐抿了抿嘴唇,沒有再說什麼。
“你不要管。”
他還是沒有忍住,叮囑著。
“什麼?”
“沒什麼。”
陸三通張了張嘴,話剛飄到嗓子眼,隻聽到門口傳來一聲招呼。
“你就是謝老頭的另一個徒弟?”
陸三通回過頭,那人有著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傲不羈,殷紅色的薄唇總是揚起一個不屑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