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調歸高調,生意得照做。在這個道修多如狗,神修遍地走的時代,陸三通想著,信鴉是時候收斂一些了。
越有能力的人越謹慎,可能是那些高手忌憚於陸三通捏造的所謂“雀仙”,才遲遲不敢出手。
加上還有十年光景,她就要同商陸一起參加終南紫府的修仙大會,所以修行也絕不能落下。
想到這裏,陸三通完成了每日素振三千下的基本功後,洗了蘋果,坐在院子裏的青石凳子上思索人生。
顯然貧窮的日子已經過去,現在有了甘遂和鴉青的幫忙,陸三通每日除了將他們收集得來的情報做個分類外,也沒什麼別的事情。
索性上了閣樓,一邊思考著本身就沒什麼用的問題,一邊翻動起那些密卷。
“玉南野”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陸三通總覺得哪裏不對,這個名字似曾相識,但是,她似乎又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恍惚間,陸三通有種回到現代的錯覺。
清晨鍛煉身體,早上下午做生意,等到傍晚就坐在閣樓整理著那些消息。
“南明離火……”陸三通念著紙條上的文字,陷入沉思。
體內的丁香,暗自孕育著花骨朵。
“這批新人還是不錯的。”自從把一些事物交給君遷打理後,商陸把心思投入到訓練新人上。那些新人,商陸給取了個代名——鷹隼。
漸漸的,商陸把一些小事也交給這些鷹隼處理。
“轟——”
大門被人惡意拆開,發出巨大的聲響。
商陸麵色一沉,他感覺到有股濃厚的殺意籠罩這裏。
衝出後院,隻見甘遂和君遷都躺在那裏,特別是甘遂,身上的繃帶已經被血液浸透。
“有管事兒的沒有,出來跟我說話。”鬧事男子插著腰站在那裏,“聽說這信鴉最厲害的就是黑白無常,現在我已經打敗了兩個白無常了,那麼黑無常在哪呢?”
鬧事男子一腳踏在甘遂的腹部,甘遂噴出一口鮮血。
“咳咳……”甘遂從齒縫擠出三個字來,“你不配。”
鬧事男子一腳將甘遂踢出幾尺遠,啐了口唾沫,“死鴨子嘴硬。”
商陸攥緊了手中的長刀,剛想衝上前,隻見江山一把按住商陸,麵色凝重地衝他搖搖頭。
一抹火紅色的身影從商陸身邊走過,隻是一個背影,穿著妖冶的紅色衣裳,微風拂過,衣裙翻飛,仿佛一隻隻血紅色的蝴蝶,如墨的長發隨風飛揚,豈是驚豔二字可以形容!
鬧事男子定睛一看,隻見那紅衣女子已經走到他的麵前。他這才發現此女子雙目似星,仿佛一汪秋水,在這喧囂的塵世中熠熠生輝,皮膚蒼白如紙,同樣以紅紗遮麵。她輕咳幾聲,臉部的線條若隱若現。
“你就是那個什麼……雀仙?”鬧事男子滿臉橫肉,看著那一抹紅色的身影,便根據自己掌握的消息猜測道。
“不知您是哪一路的神仙?這麼晚了還要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信鴉,現在立馬給我關門大吉!”男子的語氣頗為強硬。
“看來您也是受人之托呢。”陸三通雙手拿著一株帶有盛開了的丁香花枝芽。刹那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聞到那股花香。“這花兒好看嗎?”陸三通並不在乎麵前這位男子有多麼的囂張跋扈,隻是兀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