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啊……”天樞老人歎了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
天帝心底一驚,“愛卿,方才南方空中騰升異象,莫不是……”
話音未落,天樞老人點點頭,“她,回來了。”
“怎麼可能,”天帝登時癱坐在椅子上,“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一切,都要看那位大人的意思了。”天樞老人道:“當初當初,何必當初啊……”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天後細眉微皺,“如今南方星宿變成如此模樣,當務之急,就是確定其他三位神官的狀態了。”天後拔下金簪,畫出幾道繁星,點點星光像是有意識一般各自奔向東、西、北三個方向。
“早就該想到的,”天帝咳了幾聲,“當初朱雀把魔修們送到上界來,就是等待著今日之異動。”
天樞老人沒有說什麼,隻是歎著氣。“你早就想到了嗎?神官大人?”
“瘋女人。”完顏策一拂袖,“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或許別人不了解你,可我對你卻了若指掌。”
“好,”陸三通輕笑著,“完顏家的準繼承人。”
“什麼?完顏笠暴斃?”皇甫寧因為激動,重重地咳嗽幾聲,“怎麼可能,那個家夥?”
“千真萬確,”已經易容成皇甫毓的商陸打量四周高高掛起的白綾,“現在商濟要求舉國上下要給這位國師披麻戴孝,怎樣?連皇甫府上都不例外。”
“胡鬧!”皇甫寧又重咳幾聲,“簡直是胡鬧!當初就算是先帝駕崩,也沒有皇甫府上披麻戴孝的道理!如今聖上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小國師做到如此地步嗎?!”
“皇甫毓”攤了攤手,由著那些下人在自己身上綁著白綢黑布,“叔叔,這話你就在家裏說說得了,小心隔牆有耳,畢竟,不給國師戴孝事小,違抗皇命可是要掉腦袋的。”
“來人,備轎!”皇甫寧原本因病而蒼白的臉此時已經是氣得發紅。
“叔叔,您要去哪?”“皇甫毓”皺了皺眉,連忙問道。
“進宮,麵聖。”皇甫寧顫抖著雙手,老管家剛想把他推到準備好的馬車上,卻被“皇甫毓”攔下。
“你什麼意思?”皇甫寧怒不可遏,但是看到那張易容過的自己侄兒的臉,他還是將怒火壓了下來。
“叔叔忘了麼?你已經是個平民百姓了,沒有資格再進宮麵聖,當今聖上也不會再召見你了。”
聽了這話,皇甫寧嗓子一甜,急火攻心竟生生地噴出一口血!
“老爺!”老管家驚呼,“郎中說了,您不能著急啊。”老管家趕忙命人去熬藥,“少爺,您別再刺激老爺了。”
“不怪他,”皇甫寧用懷間的絲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也多虧阿毓的提醒,不然被侍衛攔在宮門前,老夫顏麵何存?”
似是一盆冷水忽的澆滅了正在燃燒的熊熊烈火,除了水蒸氣之外,還有滾滾濃煙,皇甫府上隻聽得皇甫寧急促的咳嗽聲後輕微的歎息。
“你就不想做些什麼嗎?”皇甫寧小聲提醒道:“別忘了你來這裏的目的。”
“我當然記得,”穎中城之事,商陸也並不知曉鴉青一眾人的去向,現如今,就算救下陸三通,他們二人仍舊是無家可歸的狀態,想到這裏,商陸有了另一個計劃,於是道:“不過,這世間所發生的事,不是凡人或者神魔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