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個人的到來不得不令十殿閻羅湊到一起商議。
“這……我們審他確實有些出格了。”秦廣王第一次犯了難,人死後的靈魂都會帶到第一殿來,可這次來的人卻的確讓他無法斷罪,也不敢斷罪。
其餘閻羅們翻了翻此人履曆,紛紛退讓起來,“此人生前忠勇難得,不歸第八殿管的。”都市王拍拍屁股打算走人,卻被秦廣王一把拽住,“可此人數次幹涉凡間爭鬥……”
“那就更不應該讓我管。”都市王似乎想到什麼,繼續說道:“這件事,你應該問第九殿。”
“怎麼就到我這裏了,細數此人經曆,曾經讓原主枉死,第六殿也應該做些評判。”平等王趕忙將卞城王拉下水。
“不不不,原主枉死,我們第六殿找原主就可以,不需要審此人。”卞城王連忙推脫,“若是讓人枉死就要跟地六殿扯上關係,那此人生前還行騙,傷人身體,第七殿和第二殿也得管。”
“這話不在理,”七殿泰山王連忙拒絕,“謊言出自善意不算敲詐,並且此事並未涉及銀兩不算第七殿的事,若說傷人身體,此人的確歸第二殿管……”
十殿閻羅嘰嘰喳喳七嘴八舌地吵了老半天,最終討論出此人應該由秦廣王,楚江王,閻羅王,平等王和輪回王五位商議如何處置,其餘五殿趕忙抹油,說溜就溜。
“嘩啦——嘩啦——”罪人被帶上大殿,他渾身纏著鐵鏈,衣服有些破爛不堪。死者的靈魂會保持著最後的死狀,那人渾身的衣服被鮮血染紅,甚至連皮膚都往外滲血,可以說是相當恐怖。
五殿閻羅看著手中竹簡,上麵書寫的都是此人生平,可他們之看到前麵一行就沒辦法再繼續看下去。五個人坐在位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君遷?你跑到哪裏去了?”甘遂見君遷提著一壇酒,氣喘籲籲地跑回來,連忙接過那壇看起來就不輕快的酒壇子放在小院石桌上問道。
“你忘了?小六子最饞嘴,無論是美酒還是佳肴都要嚐一嚐,本來想回穎中城再買些小吃,不過那裏似乎並不太平,所以隻提了一壇酒回來。”君遷胡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緩了口氣,道:“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我今天遇到了一個人。”
“一個人?”甘遂有些迷惑,“莫不是你在永夜城呆的太久了,連見到個人都覺得稀奇不成?”
“不,”君遷趕忙擺手,“人哪有什麼稀奇的,不都是兩條胳膊兩條腿,一雙眼睛一張嘴,我說的這個人啊,他拿著一幅丹青。”
“拿著丹青的人雖然不常見,也不至於奇怪成這樣吧。”甘遂越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聽我說完……”君遷終於將氣順了過來,“那副丹青上,畫的是陸三通的小像。”
聽完這話,換做甘遂警惕起來,“莫不是哪個門派找不到魔界?特地跑出來打聽?”
“你是在開玩笑麼?”君遷有些哭笑不得,“魔界永夜城,又不像穎中城的信鴉組織那麼神秘,好歹也算一大門派,豈能鬼鬼祟祟到如此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