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媱和晏梓臨兩人沿著大壩周圍走了一圈,穆清媱也提出幾個不是很大的問題以及一些後續的事情。
對於這些,其實她也隻是前世在網上看到過一些,具體的事情還是需要晏梓臨的人摸索著來。
好在朝廷的工部也是人才濟濟,很多事情上比穆清媱還是專業很多的。
“咱們回去吧,估計邢寒他們已經將獵物帶回來了。”這邊水汽重,周圍又全是男子,晏梓臨沒有讓穆清媱在這邊逗留太長時間。
“好。”
兩人往回走,到達晏梓臨住著的帳篷附近,果然看到回來的邢寒幾人。
就連他們帶回來的獵物也都已經開膛破肚的收拾好了。
“這效率,還真是讓人歎服。”穆清媱看著他們的戰果,忍不住的嘖嘖出聲。
一個麅子,十幾隻野雞加上十幾隻野兔,全都擺在幹淨的桌子上。
最吸引穆清媱的不是那隻麅子,而是地上還沒來得及處理的野豬。
他們這是多久沒吃飯了?難道準備讓自己給全部的人做飯不成?
邢寒看到晏梓臨兩人回來,又看看眼睛直了的穆清妍,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王爺,穆姑娘。”
穆清媱指著地上的野豬,不無驚訝的問道,“邢寒,你們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抓到這隻大家夥的?”
想當初自己和娘還有姐姐可是廢了好大的勁挖出一個大陷阱,也是等了好長時間才抓到一隻掉進去的野豬。
這麼說的話,他們是走到林子深處溜達了?
果然有武功就是厲害,就算不做護衛了,將來靠打獵也能發家致富。
這想法,要是讓邢寒他們知道,肯定要撞牆了。
他們辛辛苦苦訓練成高手,可不是為了打獵的。
“那個,姑娘,我們都會武功,直接進到林子裏找野豬的活動之處就好了,很簡單的。”
邢寒覺得這真的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呃~好吧,咱們不是一個級別的。”穆清媱眨巴了幾下眼睛,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邢寒動了動唇,沒有再開口,退到晏梓臨身後不遠處。
“打算怎麼處理這些野物?”晏梓臨轉頭看穆清媱,眼底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穆清媱抬腳走近野豬,見它還有一口氣,想了想,“我給你做紅燒肉吧,新鮮的野豬肉做出來的,口感絕對不錯。”
晏梓臨挑了挑眉,點頭,“好。”
雖然沒聽說過這個菜,但是穆清媱的手藝不用懷疑。
“來,幫我把這頭豬抬到河邊,順便拿個幹淨的盆子,再拿一些鹽過來。”
穆清媱話音落,漫寒動身去拿盆和鹽。
邢寒轉頭見晏梓臨點頭,招收叫了幾個人抬著野豬往河邊走。
穆清媱看了一眼晏梓臨,走到桌案前挑了幾把趁手的刀,“要不要跟去看看?”
“可以。”晏梓臨見穆清媱的注意力放在刀子上,好像很會運用那些工具,心裏不由的奇怪。
兩人一起去到河邊,穆清媱讓邢寒他們駕著野豬的脖子處。
將漫寒拿過來的盆放在野豬身下,又撒了一些鹽在裏麵。
晏梓臨奇怪的看著,漫寒等人也不理解。
穆清媱清洗了一把尖利的刺刀,快準狠的在野豬脖子的大動脈處戳出一個窟窿。
“豬血也是一種不錯的食物,留著明日給你們做好吃的。”
這句話算是一個解釋。
晏梓臨看著嘩嘩流出的豬血,還有野豬哼哼唧唧的聲音,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豬血?怎麼吃?
這麼看著,他完全沒有胃口。
邢寒幾個男子也很是不解的看著那流出的血。
這個還可以吃?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在他們認識穆清媱以前,都不知道豬的身上有那麼多可以吃的地方。
穆清媱也不解釋那麼多,到時候他們就知道了。
放好了一盆血,剩下的也都沒要。
穆清媱不知道這個血會不會成功凝結成塊,也就先用這一點試試。
“漫寒,拿幾個大盆過來,我把這豬解剖了。”
習慣用詞,解剖。
漫寒沒有多想的應聲而去。
晏梓臨看穆清媱熟練的將豬肚子剖開,拿出裏麵的各種內髒。
剛好漫寒拿來了幾個幹淨的盆子,穆清媱分別將內髒之類的放到盆子裏。
野豬的豬皮都是比較硬的,穆清媱慢慢的將它一點點剝下。
“邢寒,一會兒把這豬皮埋下,這個東西是不能吃的。”
“好。”
穆清媱熟練的將豬腿等全都分開。
用來做紅燒肉的五花全都單獨放在一個盆子裏。
這頭豬很大個,穆清媱估計有將近二百斤了,分出來的豬肉也足足裝了五個大盆子。
穆清媱單獨拿了豬頭和內髒清洗,剩下的都讓他們拿回去了。
“晚上給你做個鹵豬頭,下酒吃絕對夠味。”
前世她還想過找個機會給自己做個豬頭吃呢,可惜生活在城市裏,偶爾回老家也沒機會做過。
剛才她看了這裏做飯的鍋灶,全都是大的鐵鍋,用來鹵豬頭絕對不錯。
晏梓臨全程站在遠處看著穆清媱手上的動作。
她很熟練的解剖,也能精準的找到豬身上的各個關節軟肋,看上去輕鬆異常。
若不是因為做過多次,肯定不會有這般熟練的手法。
還有穆清媱的用詞,解剖。
那是仵作經常用到的詞。
再加上上次在京城的時候,穆清媱連賈天成的屍體都沒碰到,隻憑借著觀察就準確的斷定了他的死因。
還有穆清媱對藥材的了解,連少數的胖大海都知道。
這一刻,晏梓臨有了片刻的迷糊,穆清媱身後的那個人到底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