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妙菱被丁太學看的直接哭出來,往丁夫人身邊走去,“娘~嗚嗚,娘~”
“你......”
“太學大人,您不妨讓人將貴府一個叫麗然的丫頭叫出來,她應該比丁小姐知道的多。”
邢寒打斷丁太學脫口而出的一個字。
既然丁妙菱說不清楚,那就讓做了這件事的人來說。
“不!不要!她什麼都不知道!”丁妙菱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已經曝露了。
丁妙菱還沒走到丁夫人跟前,知道瞞不下去了,轉頭直直看著從進門就沒拿正眼看過她的晏梓臨。
眼睛裏的癡念,癡迷,迷戀,深情。
每一個情緒都帶著不理智。
丁太學等人看丁妙菱這反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確實做了什麼事,並且惹惱了攝政王。
確定這一點,丁太學撲通跪在地上,丁老夫人等看到想也不想的跟著下跪。
“王爺,不管南詔縣發生了什麼事,老臣都願做出補償,任何補償都可以。”
丁太學現在能做的就是讓攝政王消氣,讓這件事盡快解決。
“王爺,我不就是讓那個賤丫頭的鋪子關門了嗎?她一個身份卑賤的農女有什麼資格跟在王爺......”
“放肆!”邢寒見晏梓臨臉色沉下,立刻打斷丁妙菱發瘋的話。
“妙菱,跪下!向王爺認錯!”丁太學偏過頭看著這個孫女,側頭低喝。
丁妙菱的爹用胳膊戳了戳旁邊的丁夫人,讓她拉住女兒,卻發現戳了好幾下她都沒有動靜。
悄悄轉頭看過去才發現丁夫人正在出神,並且臉色蒼白,好像被什麼嚇到了一般的恐慌。
“我不閉嘴,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那個卑.......嗚嗚嗚~”
丁雨澤接收到自己父親的眼神之後立刻站起身捂住丁妙菱的嘴,拉著她跪在地上。
晏梓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拉下去!”
丁妙菱所做之事已經很清楚,看在她犯蠢的先做了這件事,陰差陽錯的破壞了丁夫人安排的計謀。
也看在丁太學府的份上,這一次就暫且不跟她計較了。
但是,“丁太學。”
“老臣在。”看著掙紮著被人拉下去的丁妙菱,他還以為攝政王已經不計較了,放過了他們丁府的人。
“以後丁妙菱在沒有本王的允許下不得出府一步,她身邊的丫鬟若是再做出任何傷害穆清媱的事,本王一定將她關進刑部大牢。”
這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
也是看在丁府對他忠心耿耿多年的份上。
丁太學跪趴在地上,恭敬應,“是。多謝王爺開恩,多謝王爺開恩!”
“先別急著謝恩。”
丁太學這心剛放下一半,又被晏梓臨輕飄飄的一句話提起。
不解的抬了一些頭,“王爺?”
“丁太學就不好奇本王帶來的那六個人是誰?”
“回王爺,難道跟老臣府上的人有關。”丁太學心裏咯噔一下,不確定是不是府中誰還做了什麼。
晏梓臨沒有給他希望,而是一個肯定的答案,“嗯。”
丁太學簡直氣的想要吐血。有一個丁妙菱已經讓他頭疼不已,現在又來一個。
他隻希望不要是自己的兩個孫子犯糊塗。
前段時間丁宏峻剛被懲罰,若是再出什麼事,他們丁府在王爺麵前可就沒什麼出頭的機會了。
“王爺,老臣,老臣管教不嚴,還請王爺看在老臣一生對大瀚朝忠心耿耿的份上,大事化小,從輕處罰!”
丁太學還不知道是誰,當先求情。
萬一是他的兩個孫子,他接受不了啊。
“王爺,那位姑娘不管受了什麼傷害,老臣都願補償。”
剛剛那份案卷上寫的很清楚,死的並不是王爺向著的那個姑娘。
隻要不是那個姑娘就好辦,一切的損失他都願賠償。
晏梓臨掃過丁家人,最後眼神停在旁邊跪著的六個人身上。
“你們自己說。”
那邊六個人在來京城的這一路早就已經死去活來好幾回了,這會兒跪在地上還全身顫抖個不停呢。
而同樣跪在地上的丁夫人也是全身發軟,心底驚慌到極點!
連她最疼愛的女兒被帶出去她都不知道。
丁雨澤看著這樣異常的母親,心裏也覺得不對勁,更擔心自己母親做了什麼過份的事。
“丁,丁夫人她......”
隨著其中一人的交代,丁太學憤怒的轉身看向已經癱軟在地上的丁夫人。
她之所以嚇成這樣,是因為丁家有一條家規:為家族惹禍的媳婦是要被休棄的。
可,她是看自己女兒痛苦成那個樣子,心裏對穆清媱那個小農女也帶著怨恨。
所以才決定出手教訓穆清媱一下的。
“你,你這個賤人!”丁元良知道自己夫人做了這些事情,直接就甩過去一個巴掌。
“爹!”
“爹!娘~”
丁雨澤和丁宏峻兩人跪著上前扶住丁夫人。
丁夫人被打,心裏難過,更失望,捂著臉,豁出一切的罵丁元良,“你打我?你這個窩囊廢還敢打我?”
“這麼多年要不是我對幾個孩子上心,他們現在應該也是你這個樣子吧?”
“女兒生病的十幾年你為她找過一次大夫嗎?你現在來打我?你對得起你的良心嗎?”
丁元良臉色漲紅的指著丁夫人,“住口!”
他是沒什麼本事,但他不會為丁家招惹禍事!
“好了!都住口!”丁太學大聲怒斥出聲,而後跪著朝晏梓臨請罪,“王爺,是老臣管教不嚴,導致丁家出了這樣的毒婦!老臣一定會給王爺一個滿意的交代。”
晏梓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本王拭目以待!”
話落,帶著人走出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