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彥被穆清媱的話堵住,眸子漸漸睜大,“你你你......”
“那悶葫蘆確定和你有關係嗎?”
“你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敢這麼和爺說話?”
古彥先是不可置信,而後眼底劃過沉冷的寒意。
長這麼大還真沒有人敢這般跟他說話。
如此女子,晏梓臨是怎麼看上的?
穆清媱注意到古彥眼底的情緒變化,也注意到他後麵兩個屬下悄然握住刀劍的手。
眉頭微挑,眼底涼意劃過。
這些人若是敢在這動手,她絕對挖好墳墓給他們留著!
“古彥,你是大乘國的小王爺,不是我大瀚的主子。”
“我們沒有任何義務伺候你那挑三揀四的毛病!”
“還有,身為客人,就做好一個客人應該做的。我莊子裏的人,誰都不是你的下人。”
“若是做慣了高高在上的小王爺,回你自己的地盤去折騰!”
“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奉陪不起!”
昨日忙的暈頭轉向,根本不知道他折騰出這麼多事。
她這邊該做的都做了,古彥也不要折騰的太過了。
不是穆清媱小氣,舍不得那些東西。
她是討厭古彥這理所當然的樣子。
邱氏趕時間縫製出的袍子,就是普通的衣服,自然比不上專門為他做衣服的宮中繡娘。
他就算嫌棄還不是穿上了,說出那些話就是徒惹人不快。
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在這般忙的時候他還如此的作妖,穆清媱可不會這麼忍著。
古彥眸子微眯,看著穆清媱清冷的小臉,反而笑了。
隻是笑容中,明顯有那麼幾分火氣在。
“不愧是晏梓臨看上的女人,連爺都敢說,勇氣可嘉啊!”
穆清媱能明顯的聽到某人的磨牙聲,麵色不動的看著。
“這裏確實不是我大乘國的地盤,你說的很對。”古彥沒有任何表情的說著,勾勾嘴角,轉身,朝大門走去。
莫豐和莫白看著離開的主子,麵上沒有任何表情,看向穆清媱的表情都帶著別有深意。
兩人對穆清媱拱手,而後跟上古彥離開。
穆清媱也不管他要去什麼地方,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那家夥帶著火氣離開,要麼去找晏梓臨,要麼找別的地方作妖。
這些跟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穆清媱也根本不在意。
走了最好,免得再折騰出什麼事。
出了莊子的古彥,看著這條空蕩蕩的隻開了一間酒樓的大街。
而且酒樓上掛的牌子還是名媱酒樓。
根本就不需要問,這家酒樓肯定是剛剛那個凶悍女人的。
古彥之所以忍下來,就像穆清媱說的,這裏是大瀚朝。
而穆清媱和晏梓臨一看就是關係匪淺。
他不想招惹了穆清媱之後在這出什麼意外。
晏梓臨那個男人,看上去不言不語,一旦被他記恨上,少不得的被扒下一層皮。
古彥雖說性情不定,玩世不恭,心裏卻精明的很。
他才不要讓自己受那些罪。
隻是,被一個女人說的丟了麵子,他這心裏的火氣多少有點不順。
哼!等著吧,找機會一定要給她點苦頭吃吃。
站在酒樓門口,看著不斷從裏麵出來的商人,全都朝穆清媱的莊子而去。
古彥好奇的挑了挑眉,轉身......
“哇!”
“好,好......”
“漂亮!”
那些商人本來打算去莊子的大廳訂貨,一出門看到背對著酒樓的紅衣男子,也都沒在意。
直到古彥轉身正對著他們,有人無意間瞄了他一眼,之後就走不動路了。
好幾個看到的商人都露出驚豔,而後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不舍得從古彥身上移開視線,一步三回頭的多看一眼這張臉。
古彥看著他們的反應,習以為常的傲嬌抬頭,心情也在瞬間轉換。
“莫豐,莫白,咱們今日中午就在這吃了。”
心情大好的古彥抬腳進酒樓,迎著各種呆滯,癡迷的眼神,緩步走到窗邊一個位置坐下。
莫豐:難道不去京城嗎?
莫白:離午時還早著呢。
洪和平看到這麼妖孽的一個男子進來,也和眾人一樣反應慢了半拍,而後讓人招呼三人。
小二拿著菜單過去,不敢盯著古彥的臉,生怕自己移不開視線了。
“公子,您看看想吃點什麼或喝點什麼?”
古彥看著小二手上的單子,“來壺最好的碧螺春,再來盤這個點心。”
小二應聲,“公子稍等,馬上來。”
“等等。”
小二剛轉身就聽到古彥的聲音,回身,眼神看著腳下。
“公子您還有什麼吩咐?”
古彥身子往後一靠,“你們這間鋪子也是那個凶婆娘的嗎?”
“凶婆娘?”小二不解。
“穆清媱。”
“哦哦,您說我們姑娘嗎?”小二理解了古彥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古彥為什麼這麼叫穆清媱,但也知道這位肯定不一般。
依然秉持著恭敬的態度道,“回這位公子的話,這酒樓是我們家姑娘的。”
“不光如此,這整條街都是姑娘的。”
“哦?是嗎?”古彥意外了一下,嘖嘖兩聲,“悶葫蘆還真慣著她。”
“對了,那些人是去做什麼的?”
小二看看出門的商人,心裏奇怪眼前的公子明明認識自家姑娘,怎麼會不知道那些人是做什麼的呢?
這般想著,還是不耽誤回話,“公子,那些都是各地的商人,昨日開始我們名媱莊對外銷售工廠的東西。他們過來就是拉貨的。”
“哦?你說的是那個什麼粉條,辣椒醬的嗎?”
“對對,就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