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媱逛的差不多,和漫寒坐上馬車之後就接到王府的傳信,說晏梓臨已經回府了。

穆清媱應聲,吩咐車夫直接回府。

馬車開始朝著東城的方向走。

在經過主街的一個普通酒樓門前時,馬車被喧鬧的人群擋住。

穆清媱聽到外麵的喧鬧了,“咱們繞道吧。”

不管前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不想多管。

前麵車夫應聲,剛想調轉馬頭,那邊就有人衝著穆清媱所在的馬車跑來。

“裏麵是穆姑娘嗎?穆姑娘救命啊,前麵有一個婦人腹痛不止,已經快要昏迷過去了,您快去幫著看看吧。”

“啊?穆姑娘?是那個畫畫非常好的穆姑娘嗎?”

“是。”那人很肯定的應。

“啊!穆姑娘,在下想買一幅畫,求求您賣給在下一幅吧。”

“我也是,多少銀子都可以,穆姑娘您就答應吧。”

“穆姑娘......”

穆清媱聽著外麵的聲音,眉頭微微擰起。

漫寒眼神漸漸冷下來。

她們出門的時候坐的普通馬車,那個男子憑什麼就這麼肯定裏麵坐著的是自己家姑娘。

而且,還這麼巧的在姑娘回府的路上有病人,還有那麼多人求畫。

要說這是巧合,漫寒是絕對不信的。

“停下吧。”穆清媱透過窗戶看著外麵圍觀的人群,想走也走不了,那就去看看吧。

穆清媱也看出幾分端倪,這會兒不管是誰刻意安排的,還是純屬的偶然,她都走不掉了。

若是冷漠的放著病人不管,估計後麵就會傳出她這個人冷血無情之類的言辭。

車夫聽到穆清媱的話,趕著馬車朝人群聚集的地方去。

眾人這會兒都站在兩邊,讓開一條路。

馬車走近,一個婦人痛苦的呻吟聲傳來。

穆清媱看著,待馬車停下之後下來,走到躺在一個男子懷中的婦人身邊。

穆清媱還沒開口,那男子就著急的喊起來,“小神醫快救救我夫人,小神醫......”

“別急。”穆清媱打斷他的說話聲,麵無表情的看向躺在地上的婦人,“哪裏不舒服?”

“腹痛。”婦人回答的倒是利索,一點兒也沒有大家說的快要暈過去的感覺。

穆清媱輕輕勾唇,蹲下身子給婦人搭脈。

片刻後,穆清媱神色微閃,轉身朝後麵的漫寒伸手,“把銀針給我。”

“小神醫,我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就直接用銀針了?”

婦人聽到銀針,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對呀,小神醫,我這是怎麼了?”

穆清媱很是認真的看著兩人,“我需要用銀針確認一下,馬上就能告訴你們。”

兩人動了動唇,想應聲,又不好再問。

在旁邊的酒樓包間,古彥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幾人,眼簾動了動,嘴角勾起,“這不是你安排的人?”

莫豐很肯定的點頭,“不是。”

“這倒有意思了。”

古彥話落,繼續看著下麵的人。

這邊穆清媱接過銀針,在眾人灼灼的眼神中,銀針朝著婦人頸部下方不遠處的位置而去。

在穆清媱的銀針即將落在婦人身上的時候,那婦人身子微微一抖。

穆清媱見此,手縮回一些,“怎麼,很疼嗎?”

婦人額上這會兒冒出了一些冷汗,胡亂的點頭,看上去倒是真的像生病了一樣。

穆清媱輕聲安慰,“別害怕,我就是確認一下。你如果沒事的話很快就能好。”

婦人咽口口水,“嗯。”

這次穆清媱不再遲疑,動作幹脆的下針。

婦人的身子在感覺到一絲疼痛之後,微微一僵,之後就沒什麼感覺了。

眾人看著,等待著接下來的變化。

穆清媱站起身,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婦人臉上表情開始變化。

她身後的男子看此,有些不知所措,剛想出聲問穆清媱她這是怎麼了。

“哈哈......哈哈哈~”

從婦人口中傳出一陣笑聲。

眾人奇怪的看著,不解。

婦人則是站起身,嘴裏還在笑著,“哈哈哈,穆姑娘,哈哈,呃,您快給拔掉吧,哈哈......”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哈哈哈~”

婦人臉上笑著,說出的話帶著祈求,眼底也漸漸染上痛苦。

“哦?什麼不是有意的?”穆清媱神色淡漠的看著婦人。

“我,哈哈,我沒有病,我是受人指使在這等著小神醫的,求,哈哈哈,求您了。”

“啊?沒有病啊?”

“竟然是演出來的!”

“怪不得在這哀嚎了這麼久,那個男的也不送他去醫館,也不讓人喊大夫。原來是故意為難小神醫的。”

“對呀,真過分。”

“是啊,虧的人家小神醫知道有病人在立刻就過來了,還那麼貼心的問清楚情況。”

“就是,可惡的騙子!”

眾人的言論紛紛指責那對男女,讓兩人很是無地自容。

隻是,女子身上紮著銀針,她自己又不敢亂動,想走都走不了。

男子看此情況,直接丟下女子起身跑近人群。

那女子眼中露出急色,嘴裏還不停的發出笑聲。

“小神醫~哈哈,求求您。”

不怪她沒有堅持下去,實在是那滋味難受的緊。

不想笑還是忍不住,笑的時候胸口還會刺痛,所以她才幹脆的承認了。

穆清媱讓漫寒扶住她,伸手將她身上的銀針拔掉,“是誰讓你們等在這裏的?”

婦人身上的銀針被拔下,她的笑聲也停了下來,搖頭,“我不知道,是一個小丫頭找到我們,給了我們五兩銀子。”

“什麼樣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