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行幾百人的隊伍緩緩進了京城的大門。
進京之後就分成兩個隊伍。
古彥被送回昇陽王府救治,穆清媱則是被晏梓臨帶去使臣行宮。
而宮中太醫也分成兩撥,分別為兩人診治。
一直到天色黑下來的時候,進入兩處的太醫都沒有出來的跡象。
隨著,兩人的情況也都傳了出來。
小王爺從山崖上掉下去,受了內傷,雙腿也無法站立,傷勢頗重。
而穆清媱,受驚嚇,加上身上同樣傷勢不輕,高燒不斷,人已經昏迷。
原本各種流言滿天飛,在兩人傷勢情況傳出的時候也即刻消失。
原因很簡單。
兩個人都傷成那個樣子了,連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況且,小王爺的腿受傷,就算真的有心做些什麼,也沒有那個精力。
於是,外麵的流言不攻自散,兩個受傷的人經過太醫院全體太醫的診治,傷勢也漸漸平穩。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養傷。
既然養傷,那麼,就有探視。
使臣行宮,五公主坐著馬車,高調的從皇宮帶著禮物到了。
行宮的院子裏,穆清媱正皺著眉頭被某個男人喂藥。
穆清媱身上的傷被漫寒包了一遍,人也確實開始發燒。
不過,喝藥這樣的事情她還是能做的。
可某個王爺偏偏要喂她,殊不知,這樣她更感覺苦。
“王爺大人,喝完藥我能親親你嗎?”
晏梓臨拿碗的手一抖,抬頭,眸色幽深一片。
站在門口的邢寒和漫寒被穆清媱的話嚇到。
這大白天的,姑娘還病著呢,怎麼還開始想那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了?
晏梓臨還沒說話,穆清媱解釋的話傳來,“嘴裏太苦了,讓你也嚐嚐這個滋味。”
晏梓臨嘴角抽了抽,眼底有失望劃過。
還以為這丫頭想他了,原來是為了解苦。
就算這樣,晏梓臨也樂意,“那你快喝完,本王滿足你。”
穆清媱拿過晏梓臨手上的碗,仰頭,一飲而盡,“我是等不及了。”
晏梓臨眼神帶笑,眼底劃過寵溺,“不害臊。”
正等著丫頭主動投懷送抱,邢寒的聲音傳來,“主子,姑娘,五公主來了。”
穆清媱蹙眉,聲音很小的道,“真掃興。”
晏梓臨眼簾微動,心中同樣想法,“就說丫頭睡著了,讓她......”
“別。”穆清媱伸手拿了一顆蜜餞放入口中,“還是讓她進來吧,說不定人家想見的人不是我。”
她剛剛那句真掃興可不是指一方麵。
之前五公主可是向自己打聽過晏梓臨,她倒要看看五公主有什麼企圖。
“漫寒,讓人進來吧。”
晏梓臨視線一直在穆清媱身上,“明明吃的是蜜餞,怎麼透著一股酸味?”
穆清媱輕哼,“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晏梓臨挑眉,不再多說。
那邊漫寒帶著五公主和幾個婢女進門,看到躺在窗邊軟榻上的穆清媱,走近。
“穆姑娘已經能下床了嗎?”
穆清媱勾了勾嘴角,“五公主。我現在身體不便,還請五公主見諒。在床上躺著太悶,就挪到這邊軟榻。”
五公主不在意的笑笑,臉上帶著一慣的傲然。
站定在距離軟榻幾步的位置,五公主看向坐在軟榻邊的男子。
一身光潤,滿身昭華,貴氣逼人!
尤其是那雙深不見底的幽黑沉冷的眸子,仿佛眼裏容不下任何人存在。
不!對於她來說,是這樣。
而他看向那個躺在軟榻上的女子時,仿佛完全不同。
穆清媱注意到五公主的視線,微微挑眉,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
“這位便是攝政王吧?”五公主問著話,大大方方的盯著晏梓臨的臉看。
確實是少見的俊美男子,身份又是矜貴的攝政王,足夠匹配她這個一國公主了。
原本還沒有任何心思的五公主,在見到晏梓臨的時候突然就生出一股征服的心裏。
無關情愛,隻是從進門到現在,晏梓臨都不曾看她一眼,讓她覺得這個男人也是同樣驕傲之人。
而征服這樣的男人,其過程應該是個挑戰。
並且,一旦征服大瀚攝政王,太子皇兄的仇,這個男人也不會袖手旁觀。
至於穆清媱......
她身份不如自己,自己沒有她的才藝好。
而,他們未曾定親,那就,公平競爭!
穆清媱看向晏梓臨,眼神淡淡。
晏梓臨眼簾微動,轉眸掃了五公主一眼,沒有說話。
穆清媱瞥瞥嘴,“五公主說的沒錯,他是攝政王。”
五公主勾勾唇角,無所謂一笑,看向穆清媱,“太醫說你們的傷勢都很嚴重,看來也沒有那般誇張。”
“昨日確實很嚴重。不過,休息了一晚上,喝了藥。”說著話,穆清媱轉頭,帶著一臉幸福的笑,“而且,晏梓臨在,我恢複的就很快。”
五公主眼底神色微動,語氣莫名,“看來,攝政王對穆姑娘來說比湯藥還管用?”
穆清媱點頭,“確實。他在這,我會安心,身體自然也好得快。”
“是嗎?”五公主看了晏梓臨一眼,“穆姑娘還是不要太依賴攝政王為好。畢竟,王爺應該沒有那麼清閑,可以時時刻刻陪在穆姑娘身邊。”
“倒是古彥比較清閑,穆姑娘之前一直住在昇陽王府,本公主覺得穆姑娘和古彥一起養傷也不錯。”
“你們一起來大乘國,又一起墜崖,現在一起養傷應該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