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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媱和程非瑤兩人在亭子裏閑聊許久才見到陸陸續續進花園的小姐們。
看到穆清媱在,有不少人還主動進亭子向穆清媱行禮。
雖然有那麼些不太適應,穆清媱也從容應對。
“清媱,以後你就是攝政王妃了,要慢慢適應這樣的生活才行。”
穆清媱一直帶著輕笑,“我知道,就是麵對這麼多不認識的小姐,還真是有些尷尬。”
現在確實有很多人都是直接叫她王妃。
“這有什麼,你是王妃,不需要特地記住每個人,隻要知道比較特殊的幾個,想與她們說話就說話,不想說話就不說。”
“這個我自然知道。就是不太習慣而已。”
她有著根深蒂固的二十一世紀思想,一直以來晏梓臨又慣著她,沒有讓她學習任何規矩。
所以,適應這種森嚴的身份等級對她來說就比較慢。
偶爾的和程非瑤董嬌說話之類的也都不在意彼此的身份,突然間大家都過來行禮倒還真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行了,以後你和我在一起,那些身份比較特殊的小姐我會告訴你的,一般情況你是不需要管那麼多的。”
“好。”穆清媱輕輕頷首,“我覺得嬌嬌應該快來了吧,等會兒讓漫寒注意一下。”
程非瑤手裏捧著杯子,看了看花園入口的方向,“咱們這個亭子距離入口並不遠,嬌嬌進來應該會過來找咱們。”
“恩,讓漫寒她們也看著點,免得錯過了。”
“恩。”
兩人看著時不時進花園的小姐們,偶爾接受著一些人的行禮。
送走兩位攜手的小姐之後,穆清媱轉頭,看到施竹筱緩緩走近。
淡淡勾唇,穆清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清媱,施竹筱。”程非瑤小聲的提醒。
“恩,我看到她了。”
兩人都不說話,看著走近的人。
施竹筱緩緩朝兩人所在的亭子走近,眼底帶著沉沉的鬱氣。
進了亭子,調整表情,施竹筱緩緩屈膝,對兩人行禮,“見過攝政王妃,見過,少將軍夫人。”
施竹筱的聲音如常,帶著女子的柔軟,聽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穆清媱彎著唇角,“施小姐請起吧。”
施竹筱臉上帶著笑,看著穆清媱,眼底神色幽深,讓人看不懂。
“王妃參加宴會一向都是很晚才到,聽說這次來的很早。”
穆清媱微微垂眸,“施小姐還真是有心了,竟然特意打聽了我的行蹤。”
“王妃莫生氣,您這身份值得人關注,進府的時候就難免多問了小丫鬟幾句。”
穆清媱眼底閃過冷意,跳過這個無聊的話題。
“施小姐身子可好了?上次在皇宮門外,施小姐摔的那一下可不輕。”
提到那件事,施竹筱眸子沉了一下,臉色差點沒掛住。
“多謝王妃的關心,上次發燒了,燒的迷迷糊糊的,也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回到府中養了這幾日已經好多了。讓王妃見笑了。”
“那就好,施小姐還是多注意身體,若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千萬不要勉強,休息好才最重要。”
施竹筱嘴角的笑僵住一瞬,眼底帶著幾分冷意,語氣如常,“多謝王妃關心。臣女記下了,就不打擾王妃和少將軍夫人說話了,臣女先行告退。”
施竹筱說完,不再遲疑,轉身出了亭子。
一出亭子,臉上神情立刻變得陰冷,眼底帶著說不出的嫉妒和嫉恨。
來找穆清媱也不過是想看看穆清媱現在是什麼表情。
若是因為上次的事情,穆清媱開口對她譏諷,那穆清媱這個王妃就太沒容人之量了。
而且,經過上次皇宮的事情,她也想知道穆清媱會不會對她的行為感到氣憤,從而對她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隻是,穆清媱看上去什麼事都沒有,而且讓人看不出她究竟是什麼想法。
哼!裝的還真是夠深的,果然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就知道在王爺麵前裝單純。
穆清媱兩人看著施竹筱離開,程非瑤奇怪的挑了挑眉,“她特地跑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清楚,也許是特地來看看我會不會因為上次她向王爺再次表白的事情生氣吧?”
穆清媱也不確定是不是。
隻要施竹筱後麵不要算計她,說幾句話耍點小心思倒是無所謂。
“我看她身上的傷大概還沒好全吧?前兩日馮蘭一家去公爵府鬧的還挺凶,聽說那時候施竹筱看上去還很憔悴。”
穆清媱點了點頭,“王府的護衛肯定不會對她手下留情,而且,施竹筱塗了厚厚的脂粉,估計就是為了遮住不好看的臉色。”
“她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程非瑤看看外麵,有些理解不了施竹筱的想法。
以前多好的身份和條件,她偏偏不好好的珍惜,非把自己作踐成現在這個誰見了都要背後嘲笑一下的小姐。
連帶著現在整個公爵府的名聲都不怎麼樣了。
穆清媱神色閃了一下,輕聲道,“施竹筱大概是真的太喜歡王爺了,所以才不顧及個人的名聲和麵子吧?”
這麼說是好聽的。
事實就是施竹筱厚著臉皮,想要用這種方法讓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心意。
說不定王爺會掛不住臉麵就妥協了呢。
這在施竹筱那裏應該是個計策吧?
用損毀自己名聲的行為往晏梓臨身上貼。
“你說丞相府的庶子盧鴻真的願意娶施竹筱這樣的女子嗎?”程非瑤心裏其實還挺同情盧鴻的。
“大概是不願意的。是個男人應該都接受不了自己未來的女人心裏裝著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