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譎火急火燎的趕到了西南,總算是趕在了蘇淮病情惡化之前到了西南。

錢光明撫了一把頭上的虛汗道:“還好郡主果決,一路快馬加鞭,哪怕再遲上半天,隻怕蘇大人也性命不保了!”

“那如今呢?”不等謝雲譎開口,西南眾將擔憂的詢問出聲。

“如今倒是沒有大礙,不過一些藥吃下去就無礙了!”

“太好了!”

“總算得救了!”

雖然蘇淮到西南的時間並不長久,但因他的的確確是有自身的能力在的,所以早早便降服了西南所有人的敬佩。

謝雲譎聽到錢光明如此說,也鬆了一口氣。

在往西南趕的途中,666時刻監測著蘇淮的變動,也正是因此,謝雲譎才會在路上極其著急。

如今得知這人沒有無虞,多日的勞累一下子湧了上來,謝雲譎甚至有些腿軟,一個趔趄跌落在地上。

眾將見此情況,嚇了一跳,連忙讓錢光明給謝雲譎診治。

世上人誰不知道,皇帝極其疼愛這個外甥,便是嫡親女兒還照她差一些呢!

錢光明號了一下脈,而後淡然道:“無妨,安樂郡主隻是一時脫了力,歇息幾日便好了!”

就這樣謝雲譎被人攙到了自己的營帳中休息,一直躺了三天才算緩過精神。

等她緩過精神的時候,蘇淮早已經從昏迷狀態清醒了。

第三天謝雲譎醒來的一大早就看到蘇淮一襲白衣坐在自己床前。

“你好了?”她有些詫異的說道。

蘇淮伸手摸了摸謝雲譎的臉,微笑道:“已經不妨事了,倒是勞煩你跑了一路過來!”

謝雲譎渾不在意道:“這是怎麼說的呢?你本就是我看上的人,自然除了我,任何人都甭想從我手中把你奪走,即便是閻王爺也不行!”

隨蘇淮一同來的小兵將聽到這話,耳朵都羞紅了,趕緊有幾分尷尬的來回走了幾步。

蘇淮看出了這人的不自在,擺手道:“你們先出去吧!”

於是整個營帳裏麵就隻剩下了謝雲譎和蘇淮兩個人。

“你說的對,即便是閻王爺也不能跟你搶!”蘇淮寵溺的看著她,而後道:“聽聞你連趕了三日三夜的路才趕過來?”

“可不是!我的腿都要磨廢了!”謝雲譎十分會給點顏色就開染坊,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歌頌自己勞苦功高的好時機,於是抓緊了機會開始撒嬌。

“我可跟你說,你以後可要對本郡主好一點!你的小命都是本郡主救的呢!這現在可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了,你抵賴不過的!”

“是啊,我的命都是你的!”蘇淮笑眯眯的說道,“畢竟現在所有人都在傳言,說是安樂郡主對我相思過度,因為夢境之事便追到了西南,果然是心有靈犀嗎?”

謝雲譎聽到這事,有些傻眼,這個夢境之事不過是她當時信口胡謅,怎麼連蘇淮都知道了呢?

“這,這是誰跟你說的?”

蘇淮挑起了眉頭,看著這人震驚的表情,氣定神閑道:“現在這事全天下都傳遍了!說安樂郡主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好女子呢!”

謝雲譎:……丟人丟大了!

“我竟然不知道你對我竟然用情如此深厚,連夢裏都對我念念不忘呢!日後想來若我有半分對不住你的地方,想來天下人都會罵死我的!”

謝雲譎:……“你知道就好!”

“可是……據我猜測,這叛軍不應該是以你為尊的嗎?怎麼這次會傷你至此?”

她可是知道這次西南起事的陣仗的,蘇淮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掌控全局,若說這之前他沒有什麼作為,她可是不信的!

單單是蘇淮來了西南之後的戰績,都不是一個沒有依仗的人能夠做到的!

所以若是她猜測沒有錯的話,那麼這個西南亂局本身就是他授意的,他原本的打算隻怕是利用這個變局顛了這個天下,隻是不知為何,最近這個想法突然變動了。

也正是基於這樣的猜測,謝雲譎一開始並不怎麼擔心他,反正對麵的判者是他的人,誰知道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提起這事,蘇淮柔和的臉色瞬間凝滯成冰,冷冷說道:“自然是我離開的久了,有人嚐到了權利的滋味,欲罷不能了!想要除掉我這個絆腳石!”

謝雲譎聽到這話卻有幾分擔心,那個人既然知道蘇淮的身份,想來是一個他曾經十分信任的人。

這種被信任的人背後捅了刀子的滋味……隻怕不好受呢!

“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想奪了我的權,我便要先剁了他的爪子!”

“你對這個人的身份可是確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