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福天驚詫的模樣,王波臉上逐漸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他人畜無害地說道:“那你就告訴告訴我,那省城鍋爐廠是什麼單位,一個月你能賺多少錢唄!”
趙福天並沒有看到王波臉上那種玩味的笑容,他仰起頭很是自豪地說道:“我們廠子,和你這樣說吧!那可國家重點大型骨幹企業,是蘇聯援建我國重點工程,是中央管理的關係國家安全和國民經濟命脈的國有重要骨幹企業。在省城那邊是數一數二的大型企業……”
王波鬱悶地白了趙福天一眼,很是不屑地說道:“別說那麼長那麼多的東西,我聽不懂,你直接就說是國企就完了唄!這個不說了,你就說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吧!”
趙福天不悅地白了王波一眼,他對於王波打斷他說話十分不滿,這貨這是什麼態度,明明是他問的鍋爐廠是什麼單位,我給他解釋了,居然這樣一種表情,還弄出來一個就是國企。唉!沒文化,太可怕。
還問他一個月賺多少錢!省城那邊不比江城和興林這邊的鄉下,他每個月加上班組長的補貼,加上技術職稱,他一個月能夠賺到六十多元錢,哪怕是在省城那邊都屬於高工資。
趙福天並不張揚,生怕刺激到王波,他很是壓低聲音地說道:“我的工資嗎?差不多算得上是單位最高的,一個月大概能賺到將近六十塊錢。”
“六十塊錢?!!”王波驚疑不定地看了看趙福天,他有些懷疑趙福天說了假話。
趙福天之前可是和他說了,他是省城重點大學的畢業生,在省城國營的廠子裏麵十分受到器重,工資是他們廠子當中很高的,咋還能六十塊錢呢!
就在王波懷疑趙福天把工資說低了的時候,趙福天笑嗬嗬地說道:“咋,一看你的那個表情,就知道把你嚇到了,你要是跟我去省城那邊,也就幾年功夫,我就能讓你達到四十多塊錢。怎麼樣,跟哥哥我走吧!過幾年的以後,甚至還能夠福利分房呢!”
尼瑪!王波的口中差點爆出粗口。
趙福天是十裏八鄉裏麵唯一一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整個興林鎮的人都知道,興林村裏麵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大學生,這工資也實在是賺得太少了些吧!
王波一直覺得,李忠信給他每個月開幾百塊錢的工資並不多,因為他是李忠信手下第一個元老,每天都累成狗。
忠信動漫工作室那邊的李永國和那幾個畫漫畫,工資待遇方麵,在這個時候甚至都高過了他。
就是他手下騎行賣魚隊最普通的人,每個月都能夠賺到上百塊,哪怕是打魚和賣魚的那些人,不算獎金和七七八八的零碎收入,也能夠超過每個月六十塊錢。
這趙福天堂堂一個省城畢業的大學生,一個月的收入都沒有達到六十塊錢,這也是太差勁了吧!
王波驚疑不定地繼續問道:“不是吧!你那麼好的學曆,還當上了班組長,一個月開不到六十塊錢?!!”
一直跟在王波邊上的李忠信十分不滿地掐了一下王波,很是無語地說道:“三舅,你咋能那麼問呢?這個年月,一個月能夠開到將近六十塊錢的人,已經混得很牛逼了。現在你知道差距了吧!”
王波不滿地拍掉李忠信的手,對李忠信說道:“你小子,一邊玩去,沒看到我和你福天舅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