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手術室的大門在三個小時以後打開了,護士把慕念清推了出來。
“怎麼樣?念念怎麼樣了?”容景櫟焦急的大步走到病床前。
女孩的臉色蒼白,毫無生機,眼睛緊閉著,腦袋被白紗布包裹了起來。
“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病人傷到了腦袋,極其需要休息,病人最晚會在一個星期後醒來。”
白大褂的醫生走在病床後麵出了手術室的大門,額頭滿是汗,天知道剛剛那場手術自己有多緊張,絕對是自己從業以來最緊張的一場手術了。
一是因為病人腦袋傷到的地方確實很棘手,止了很久才止住血,二是手術前容景櫟對醫生的一頓暴吼,說什麼要是病人有個三長兩短他就讓整個醫院陪葬,讓他們全家陪葬。
聽到醫生的話,容景櫟又冷眼記了醫生一眼,沒再說什麼,一路去了VIP病房。
容景櫟離開後,身後的賀寒給了醫生以及做手術的護士一人一張支票,並很有誠意的向他們道了個歉。
醫生和護士拿到支票後,看了眼上麵的數字,這估計他們一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錢啊,隨後又聽到賀寒的道歉,瞬間還埋怨容景櫟的心就蕩然無存了。
反而是笑眯眯的看著賀寒,帶絲討好的說了一些什麼:
“這都是我們該做的……”
“這是身為醫生和護士的職責,沒事沒事……”
“病人家屬的心情我們也理解,就是太愛病人了……”
……
……
VIP病房裏。
容景櫟坐在床前,雙手緊握著慕念清的手,放在嘴邊不停地親吻。
“念念,你怎麼這麼傻呢,為什麼要擋在我身前,我是個男人我受點傷沒什麼的……”
“念念,你以後不許這樣做了,不然再也不準你吃肉了,頓頓吃蔬菜……”
“念念,你快點醒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應該讓櫟四一直跟著你的,我不應該讓你去吃海底撈的,我應該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念念,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空調溫度太低了,你是不是冷,我把空調打高一點!”
隨即容景櫟就拿著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把溫度調到了28度。
“怎麼還這麼涼,我給你吹吹好不好?”容景櫟不停地向慕念清的手呼出熱氣,試圖讓慕念清的手變得有溫度起來。
“怎麼還這麼涼,念念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餓不餓,我給你做好吃的,做你最喜歡吃的,你醒來我們回家就吃好不好?”
“念念……”
容景櫟原本握著慕念清的一隻手放在嘴邊,卻不知什麼時候到了眉心處,深幽的眼神緊閉著,握著慕念清的小手,一直在眼皮上來回滑動。
容景櫟在病房一直呆到半夜。
“找兩個保安守住病房門口,除了我,以及每天過來檢查的醫生和護士誰也不準進去!”
一出病房門,容景櫟剛剛的柔情就消失殆盡,換上了一副冰冷著臉,對賀寒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