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不錯,好好給我捏捏,最近老感覺累得不行,年底一到事情多,什麼都趕上了。”
雲舒有氣無力的開口道,語氣很清淡,但是神情卻很是享受。
“你這個老板倒是做得挺稱職,前兩天還跟你們總部的陳總吃飯,也沒見人家像你這樣拚著。”
慕煜北低沉道,房內的燈光有些昏暗了,就是他那邊的那盞壁燈還看著,昏黃的色調挺是暖和的,灑在兩人的身上,漾出一層淡淡的光輝,挺溫馨愜意的。
“人家陳叔叔也有他要忙活擔心的事情,反正我們可就沒像你們這些做生意做老板的好命了,上頭時刻盯著你,工作做不好受批評,嘶,用點力,對,就是那裏!”
“這裏嗎?”
“嗯!”
雲舒舒服得昏昏欲睡了,但是忍不住又是努力地抬起眼皮,望了男人一眼,難得的卸下那一身的清冷,沙啞的嗓音伴有一些埋怨的撒嬌意味,“慕煜北,你說我是不是老了?我怎麼老感覺累得慌,稍微一坐久了就是一陣腰酸背痛的,拿了一晚上的筆,這肩膀也酸痛得厲害,連記憶力好像都下降了。”
“你那是壓力太大,等你休假我們就出去走走吧,放鬆一下。”
“嗯,再說吧,行了,睡吧。”
雲舒一個翻身過來,縮了縮肩膀,覺得好受了不少,倒也感覺累了。
慕煜北這才抬手關燈,睡了下來,一把將雲舒摟進了懷中,隨著那溫軟的觸感傳來,慕煜北這會才感覺好像心裏被什麼東西給填滿了一樣,感覺有些踏實了,於是環在她腰間的大手越發的用力了。
“慕煜北?”
她忽然又輕輕地喊了他一聲。
“嗯?”
他淡淡的應道,嗓音沙啞略伴著一絲感性的溫柔。
“你說我是不是胖了?姐他們讓鄭伯給我熬了那麼多的補藥補品的,姐今天說我氣色不錯,是不是說我長胖了?阿秀說女人最美麗的時候應該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為什麼我總感覺我又滄桑,老了,也胖了?你覺得嗎?”
雲舒一邊往慕煜北懷裏蜷曲著,一邊有些沉悶的對著慕煜北開口道,聲音輕飄飄的,帶著幾分慵懶。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雲舒自然也不例外,難得被伺候好了,腦袋昏呼呼的,呈現出這麼一副小女兒家的樣子,曾經聽誰說過了,說男人跟女人都一樣,隻有在自己中意的人的麵前才會表現出天真可愛的一麵,特別像小孩子。
聽到雲舒這話,黑暗之中的慕煜北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漆黑的眸子清亮得跟天邊的星辰似的。
“你倒直接把你那朋友阿秀的話信奉為真理了不成?”
“阿秀是優秀的心理醫生,她的很多話都是對的。我問你問題,你就快點回答我,回答我,磨蹭什麼!”
雲舒就直接說出了她的心思。
“女人豐腴點好,再胖點也沒關係,反正你都嫁了,也不用在乎老不老,胖不胖了。”
慕煜北想了很久,才吐出了這麼一句,他自己可以理解為算得上安慰的話,然而懷裏的女人聽了,當場就不高興了。
“你是說我真的老了?胖了?”
沙啞的嗓音有些陰冷,感覺懷裏那柔軟的身軀似乎僵硬了起來,慕煜北馬上就感覺到情況不對了。
任何的女人絕對是不中意聽到男人說她老,說她胖的,尤其是自己的男人,這一點上,姚雲舒,姚老板,那也是絕對絕對不會例外的!
“我……沒有……”
“聽你這語氣就不對,放開我……”
“真沒有,不信你明天自己稱一下,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什麼肉感……嘶!”
大腿上傳來的疼意,讓慕煜北覺得自己特別的冤!特別的委屈!
——。——
人的心情也是因為天氣而變的,就如這般陽光燦爛的日子,走過那繁華的鬧市的時候,從身邊走過去的人臉上都是洋溢著一股淡淡的喜悅,也許是臨近年底了吧,心裏有了一些希翼了,步履匆忙,臉上的笑容卻很是燦爛。
雲舒大早就到了辦公室了,將手頭的工作交代了一下,又跑了一趟總部,心底一直沉澱著的疙瘩終於也再次浮上了心頭,該要麵對的事情遲早也是要麵對的。
穿過擠擠攘攘的街道,一棟宏偉富麗,聳入雲端的大廈便出現在了眼前,雲舒站在那大廈門前淡淡的仰起頭看了一眼,眼底竟然拂過一道淺淡無痕的不屑,步履輕盈的走上前去……
冷氏高級會議室內。
一名身材枯瘦的老人就坐在主位上,精銳冷寂的雙眼仿佛那經過了無數歲月蕩滌卻越來越鋒利的寒劍,臉上是一副威壓中帶著冷冽的憤怒的表情,下麵坐著的一圈高級主管經理一類的男男女女都被嚇得噤若寒蟬,包括臉冷挽詩,方子卿在內的人,都不敢抬頭看那位老人,會議室裏頓時冷冽如同臘月的冰窖一般,冷得讓人覺得生疼。
這時候,會議室的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我不是跟你們說過開會的時候不要打斷嗎?這話也沒聽進去?”
冷淡的聲音響起,明明聽著覺得很平淡,可是還是讓人不住讓人輕顫了起來,這位老人在他們眼裏卻對可以比擬那洪水猛獸的!老人一邊說著,那冷銳的鷹眸也朝門邊望了過去。
助理安藤頓時一顫,身後都出了一身的冷汗,但也隻能硬著頭皮朝老人走了過去,輕輕的湊到老人的耳邊,低聲開口道,“老爺,雲舒小姐來了,我剛剛回來剛好碰見了她在下麵,她說找您有點事情,我本來想直接帶她上來的,但是她說她在下麵的小廣場的長椅那邊等您,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