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說實話,錢謙益雖然在夏朝為官,但是他最有歸屬感的還是明朝,這也是難免的,他一生最好的年華,大多在明朝渡過,他如果沒有感覺,卻也是難了,他作為到東林黨魁。對東林黨大多數人都認識。

如果別人說明亡於東林,這五個字,他非要奮起辯駁,不辯倒不做休。但是這一句話,出自張軒之口,他就絕望了。

皇帝啊,是金口玉言。是蓋棺論定。縱然這個結論,在錢謙益看來,是多麼荒謬,但是卻也不可更改。在他看來,不就是他與張軒之前有些矛盾,張軒就一把將東林黨望死裏整。

一時間,錢謙益心中冒出八個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他甚至可以想到,青史之上,他的名聲會什麼怎麼樣啊?“逆臣?貳臣?亂臣?”總之沒有什麼好名聲。

一瞬間他好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

“罷了,罷了,罷了。”錢謙益一時間心灰意冷,眼睛之中的神光也淡了。他知道,他而今是什麼也改變不了,他目光看向柳如是,心中暗道:“我隻能給如是做最後一件事情了。”

他抬起頭來,說道:“閻大人,跟我說這麼多,想來是有些事情讓我做對嗎?”

閻應元淡淡一笑,說道:“這案子,如果錢大人配合,就再好不過了。”

“隻要閻大人允我一事,我自然願意配合大人辦案。”錢謙益強打精神說道。

閻應元說道:“錢大人請講。”

錢謙益說道:“而今之案,乃是我錢謙益的罪過,柳如是我已經放為良人,與我再無幹係,這一件事情與她無關,請大人網開一麵,放她離去。”

柳如是一聽,心頭一暖,說道:“老爺,我----”

錢謙益用虛弱而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聽話。”

柳如是想說什麼,都被這一句話,給堵了下去。雙眼一紅,流下淚來。隻有哽咽無語。

閻應元心中微微一歎,心中想起張軒的交代:“閻卿此去辦案,務必廣為牽連,少殺人。”

張軒要廣為牽連,就是將東林黨都牽連進去,以達到在政治上打擊東林黨的目的,將江南出身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都打落官身,好完成政治上的清洗,並以這種清洗牽連江南各地,將江南各地的大族都掃上一遍。

少殺人,就是張軒的法律觀念了。

這種案件一旦牽連廣了,按這個時代的法律,株連瓜蔓之下,少說有一兩萬牽連進去。張軒也被這人數給嚇住了,他總就不是朱元璋,可以狠下心來,一下子殺幾萬人。

所以就讓閻應元辦案的時候鬆鬆手,最後主要案犯是少不了一刀,但是其餘牽連進來的親眷什麼的,就放過了。

隻是閻應元覺得這事情難辦,當時就給張軒建議:讓張軒恩出於上。

也就是閻應元大做牽連,而最後張軒恩赦。這樣一來,也讓張軒收買人心。張軒最後決定聽閻應元的。

不過,有了張軒之前的話,閻應元在一些事情上也敢放手了。

說實話,錢謙益雖然在夏朝為官,但是他最有歸屬感的還是明朝,這也是難免的,他一生最好的年華,大多在明朝渡過,他如果沒有感覺,卻也是難了,他作為到東林黨魁。對東林黨大多數人都認識。

如果別人說明亡於東林,這五個字,他非要奮起辯駁,不辯倒不做休。但是這一句話,出自張軒之口,他就絕望了。

皇帝啊,是金口玉言。是蓋棺論定。縱然這個結論,在錢謙益看來,是多麼荒謬,但是卻也不可更改。在他看來,不就是他與張軒之前有些矛盾,張軒就一把將東林黨望死裏整。

一時間,錢謙益心中冒出八個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