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這人嚇成這樣,這底下可是深達數百米的深溝,而且看起來草木不多,盡是石頭瓦礫之類的尖銳物,這要是掉下去還有命在?
這人的額角頓時留下了冷汗,驚恐的眼神不住的望向李煥,他哪能像到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竟然一出手就是這麼雷厲風行!而且看李煥的樣子,他不難想到,隻要自己有想要爬上去的念頭,這男人立馬就能給自己一交讓自己真的摔下去。
這真的是要他的命啊!
生死危急關頭已經到了,但這人臉子硬,臉都嚇青了卻愣是沒有開口求饒,布加迪車裏的那個女人卻驚聲尖叫起來,她剛才正在補妝,一轉臉竟然看見她的新歡這番狼狽得要死的模樣怎麼能不慌!眼前這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像個殺神一樣,大師聽見了自己的叫聲,反倒還回過頭來給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變、變?態……
女人驚恐的睜大眼睛蜷縮在副駕駛室不敢再出聲,眼淚就流了下來又花了她剛補好的妝。
而這麼僵持下去卻也不久,沒過個兩三分鍾山道上就響起了幾輛跑車低沉的油門聲音。
“吱——”
跑車在不遠處停下,李煥眯著眼睛看這,都是一些紈絝子弟,車裏香檳美女應有盡有,隻是他們下了車走到近前來的時候卻也是嚇得眼睛一直在抽搐。
這些都是京城裏出來的,可也沒見身邊有哪個狐朋狗友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這真正的是命懸一線,而那個花綠毛發的小年輕一看他的朋友到了,立刻殺豬般的聲音交到:“快給本少把這家夥解決了!”
那些人看著李煥平靜的臉龐確實沒有動,開玩笑,距離張居這小子給他們打電話才多久,麵前這個年輕人已經將他給吊在了外護欄上,說實話眼前的場景讓幾個公子哥兒都心裏發毛,看看站在護欄邊的李煥又看看車裏一個長相身著都十分精致的女人,在心裏猜測著這次他們可能是踢到鐵板了。
對於張居的叫聲,他們現在也是束手無策,幫忙吧?可那個殺神好像正在盯著他們,不幫忙吧?以後跟張居還要不要做朋友了。
說起來他們的關係並不是那種可以為了對方出生入死的夥伴,充其量也就是酒肉朋友而已,這次應邀來參加張居的一個飯局,怎麼回來的時候這小子就搞出了這簍子的事情?
那幾人中有一個張哥鏢頭方臉的漢子上前來了,那人有一米八多的樣子,看著眼前李煥好似瘦小的身軀,嘴裏倒也是沒有什麼不幹不淨。“這位,你們是要上山去嗎?看起來你們也是要去參加什麼的,那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我這朋友放了怎麼樣?就因為一個先來後到的讓車,壞了臉子,不值得。”
那人說著掏出了一包芙蓉王,散了一根給遞給李煥。
而這時候那個不開眼的張居卻大聲嚎叫:“廢物!這個男的剛才是趁我不注意才偷襲了我!你們幾個人一起上啊!老子要打得他爹媽都認不出來!”
李煥沒有伸手去接這根煙,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更是笑意更深了,眯起的眼睛裏閃爍著奇怪的光芒,看的離他很近的大漢心裏一個哆嗦。
李煥也沒有跟這龜兒子廢什麼話,直接抬腳往身後猛地一跺,就聽見一聲慘叫:“啊!手!我的手!!”
隻是踩了一隻手而已。
李煥沒有回頭去,看著前麵這個大漢的反應。
“我不習慣抽煙。”
甲剛心裏就是一驚,這個男人好凶很,跟這個斯文外表一點不一樣……他也沒有再看張居的意思了,笑了笑,收回手上的煙,一點也沒有顯現出尷尬的樣子,這就是京城裏人的本事,對著什麼樣的人就能流露出什麼樣的態度,一點不會感覺到難堪。
“這樣,兄弟,我把我這朋友的車諾個位置,你們先走吧?”對這甲剛點頭哈腰變臉的速度在心裏驚歎不已,臉上卻是十分克製的輕輕保持著笑容。
“嗯,去。”
甲剛得了李煥的允許下意識就往張居的車那裏走去,看見車上蜷縮著的那個淚眼婆娑的女人,不屑道:“屁?股給我坐穩了!”話音剛一落下,他就猛地一踩油門,車主迅速向後倒去,那個女人可鞥是驚嚇過度麼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重重撞在車座上。
看起來楚楚可憐,甲剛卻沒有這麼多心思去關注一個女人,下了車看看現在跟李煥的車位,點點頭就小跑了過來。
“哥,車停好了,你們可以上山了。”
甲剛笑容可掬做出十分討喜的樣子,李煥瞥了身後那個還在玩單杠的倒黴蛋一眼。
“嗯。”
繞過了甲剛上了江蓉車子的副駕駛。
從頭到尾江蓉沒有說過一個字,但這讓那名叫做甲剛的漢子偷偷在心裏猜想,或許這個女人才是大boss,一個手下都這麼強勢,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就像他剛才說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於是他心裏也倒是沒有升起報複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