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
這聲音...是從登皇台之下起來的。
眾人同時尋聲望去。
“誰這麼大膽?能出不服的也就那幾個人,諸侯貴族這麼做,簡直是找死!一個在祭祀上喧嘩的罪名扣下來,吃不了兜著走!”
不知道多少貴族諸侯,暗中搖頭。
這句話,姬發可以,吳王可以,崇侯虎、薑桓楚都可以。
可登皇台之下的勢力,不配。
而商容、伯夷、魯雄等大商臣子更是震怒。
你不服就不服?這是在掃群臣的麵子,在掃紂王麵子,乃至整個大商的麵子!
可眾人找了半,沒找著人。
人呢?
“我不服!”
又是一聲,可還是沒見著人。
“我土行孫不服!”
第三次,總算是見著人了。
這底下竟還有這般矮的人,身材矮不過四尺,卻不似孩童那般真無邪,麵如黃土看著就猥瑣。
“這人是誰?是哪路諸侯,還是誰家子弟?”
“不認識....”
“若是哪家有這等子弟,我肯定不會忘記,可....”
許多人不解。
隻有法戒見到土行孫,微微一愣:“是他?”
“道長認識這人?”
蜀王杜宇問道,其他人也看向法戒,在吳王的宣傳下,法戒散仙大能之號已是人盡皆知,即使不知道的人,單看著他那一身健碩的肌肉,也下意識的感到認同。
“此人乃懼留孫大仙的弟子,精通地行妙術,貧道當年曾往夾龍山與大仙把酒言歡,聽大仙言其弟子妄圖人間富貴,去了朝歌做官,隻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裏,又對紂王心有不服?”
法戒不解,眼中露出遲疑之色,往姬發所在的地方看了幾眼:“難不成...”
其實他之前在夾龍山蹭懼留孫酒的時候就奇怪,土行孫作為根紅苗正的闡教三代弟子,怎麼可能投商,今看來,似乎另有算計。
果不其然,就在土行孫之後,又接連幾個聲音。
“我也不服!”
“此僚昏庸無道,德行不全,怎有資格祭祀先祖?”
“不錯,無恥昏君,仗著大商國力稍強,就以為能讓下都不知道你幹的事情嗎?不敬先祖之人,如何配得上祭祀先祖?”
諸侯貴族之中,又有好幾人出來大喊不服。
一時間,連子受都驚呆,沒想到竟有這麼多人,看來自己在諸侯貴族中,還真不得人心。
早這麼做不就完事了嗎?你好我也好,拖拖拉拉,這都幾年了啊??!
不少諸侯貴族麵露驚疑之色,他們倒不是震驚於這麼多人表示不服,而是震驚於這些人的身份。
這些人全都是些不知名的貴族,在這個階級森嚴的貴族社會裏,貴族在這種重大場合中就是湊數的,根本沒有發言權,這樣幾個普通貴族,怎敢不服紂王?
但那幾人卻絲毫不顧及,麵容肅然,義正言辭道:“昏君,若你還懂得廉恥,就速速滾下來,莫要汙了先祖的眼!”
“對,無道昏君,速速向所有人道出你所行劣跡,跪下悔恨,不定還能討個好點的死法!”
這幾人像是肩負了什麼神聖使命一樣,一個個慷慨陳詞,咄咄逼人。
“陛下乃千古聖君,先祖雕像、功績碑,這整個祖祠都是陛下下令所建,就連此處昆侖城,也是陛下發現,你們血口噴人!”
子受正心安理得的挨罵,忽然聽得有人幫自己話,不由得望去,赫然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崇應彪。
崇應彪還是剖心前的那副模樣,身上穿的是玄鳥衛指揮使大紅蟒衣,胸口處還有個剖口。
沒辦法,他這幾年是在修仙學道術,不是學針線活,衣服縫不好。
土行孫不認識崇應彪,隻是心中納悶,這人似乎學的是自家闡教道法,怎麼偏幫紂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