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畢營(9)(1 / 1)

徐廉奕看著他那副逃離的樣,仿佛背後有一隻狼在等著吃他的肉,很高興這種操作,仿佛這是一種類似同伴的感覺,有人陪你玩耍,陪你打鬧。

早上,再進行最後一次的走場練習,不管好與不好,午後時分隻能這樣拜拜了。

伴奏聲有序地、有力地、有氣地響著,與他們的步伐如出一轍,難免還是會出現一點小插曲……

莊蓉練了賊久,被說了賊久,一直都是最後的那個位。

此時正在走場中,且不說剛抬起的腳搖搖欲墜,因為要念口號,要抬的高,停頓時間要長一點,不要求要高度了,就堅持幾秒不動而已,不過三秒,總會如此,還好此時的終結戰,她沒有出醜。

暗鬆一口氣後,依舊雜亂無章,不是跟不上隊伍,是太跟緊隊伍了,很怕被落單似的。因為對不齊前麵的、後麵的,不知是她走太快太慢了,還是前麵的、後麵的。一不齊,她總要一大步一小步的混合走。

終於臨近終點了,原本以為可以鬆了腦袋密密的枝幹,閉閉眼,歇息兩秒,還不到一秒,“硼“地一聲,撞上了一堵牆,暈暈地往後退,還好她連忙穩住腳跟,不然,真的要出醜了。

睜眼一看,不過幾秒的功夫,竟脫離了隊伍,莊蓉有點無地自容,羞著臉快步跟上……

唱完國歌後,幾個左右轉,還是有人分不清,比如剛剛所說的某人……

其實她知道,這種時刻不適合她,越正式,越挫敗,不比隨機式,更自在,亦是她最喜歡的時候。

獎完各連旗幟語後,就是各位優秀隊員的頒獎時刻了。

總教官挺身站在主席台上,左手拿著一張白紙,右手握著黑色的麥克風,口齒清楚、嘹亮地念著紙裏的名字。

當念到徐廉奕時,林臆略微覺得有些耳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聽過,也沒再繼續思索。因為幾秒後,聽到了她的名字,她必須快步跑到主席台上。

當他聽到她的名,當她從他麵前走過,當兩隻手張開獎狀,麵帶微笑哢嚓一聲,隻覺得我們的名雖沒能拚湊在一起,我們的身雖沒能靠近,但我們的笑可以一起燦爛,並且保留了我們那時的所有,僅“合照一張“。

台下的黃帆一臉不屑的樣,“切,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跟個機器人一樣。“

想想要開始漫無邊際的伺候這位大嬸,頓時覺得那個敞開的大門不是告別黑暗,而是跌入一學期,130多天=130多份更深更久更暗無天日的深淵啊~

莊蓉倒是覺得沒什麼,其實她覺得應該給自己發個“穩坐獎“,持續倒數的位置,豈不是自己穩穩坐著的,想想都……嘿~

最後環節,令人難舍難分的脫帽,有的非常興奮,終於脫離了這頂難看至極的帽;有的掉著眼淚,不忍分別;有的平常的麵無表情,雲淡風輕地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