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臆一上前,徐廉奕連擺手示意,“趕快把那些東西拿走,都扔到外麵去。”
林臆狐疑的探了探頭,兩秒後,視線定格在桌上僅剩的明顯的黃黃的肥肥的一塊,手上的東西一放,輕言不已:“這是補身子的,可貴著呢,等吃完中飯再吃。”
徐廉奕:“……”
顧不得其他的他胡亂揮手,似是要驅動她驅散晦味,“我不吃,味道這麼難聞,我聞這麼久都難受死了,我不要看到它,快把它撤了撤了。”
金貴藥材,得來容易,怎麼能撤就撤呢?
林臆無視徐廉奕誇張不已的神情,一菜一材擺出來,表情甚好,好聲講解,“這個可是很好吃的,它隻是味道難聞零,營養可是很多的,你可能從來沒吃過這個,單憑味道就否決它,隻要你嚐了之後,保證不會抗拒的。”
笑話!聞都聞得窒息了,怎麼可能嚐?怎麼可能嚐了不會抗拒?
他要是能嚐了一口,不吐出來都不錯了,更別指望他全部一整塊入了腹?
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地別著頭,捂著鼻,催促:“這味道難聞的要死,吃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你還是快些把它弄走吧,免得美味的中餐給熏得營養過剩。”
林臆視而不見的把夾好的營養菜繞過床尾回到床頭,笑嘻嘻的夾著蘑菇喂進徐廉奕的嘴裏,好聲好氣的伺候著,“來,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嚐一嚐,味道怎麼樣?”
嚼過的徐廉奕暗暗吐出兩個字:“好吃。”
好吃歸好吃,那味道一秒不散,都惹味覺下降。
“好吃就多吃點。”
這是林臆的一句最沒用的話,因為從這一句話完,想催促某人仍出去的某人被她一句一句貼心棉襖陣勢,堵得心塞賽,什麼感覺?難受!
“來,多吃點。”
“我……”
“來,這可是我最會做的番茄炒蛋。”
“我……”
“來,這可是骨頭,可以多補補,補到快快愈合。”
“我……”
…
一餐喂完,自己吃自己的,無論徐廉奕怎麼動嘴,他都隻能動嘴,其他的什麼也動不了,於是,泄氣不吭的徐廉奕隻能與窗戶作伴。
靈靈,地靈靈,窗戶最靈。
窗戶是用來幹什麼的?
窗戶是用來去味的。
隻是,能不能快一點?而且不留餘味?
看看,窗外的風刮得多大,樹都折腰葉飄落下,鶯鶯燕燕都向南三角而往,微亮的無遮無纜,清晰的視線裏細細的雨水滴答滴答從而落,恍然之間,朦朧一片。
正動筷的林臆噔地隨聲而望,驚訝出聲:“下雨了。”
“嗯,下雨了。”
“看來,沒幾都要降溫了,得添衣服了。”定格一會兒的林臆完這句,便回過頭埋頭進食。
定定的望著的少年眼前景象一片過往回現,那一時若不是他,她會遭受什麼,他不敢想。
他隻想,誰都可以受傷,她不可以,因為,她是他最重要的人,他見不得重要的她受傷,他會很心疼,也會很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