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臆低鐐頭,轉身作勢要往身後寬敞的空地而去。
彼時,身後卻傳來涼颼颼颼聲音。
“如果不想你宿友斷手斷腳的話,我勸你還是多待一會兒。”
莫名其妙的林臆在此時餘光卻瞥見沙發上全程一句話也沒有的男人黑色的長褲衣角銜接黑色皮鞋,在耀眼的光芒反射下,折射出了還沒幹的痕跡。
這時候,趙六曉似乎無路可退了,抓住林臆的衣角,淚珠簌簌地滴落。
“林臆,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得罪了景少,他們要我賠,賠不起來,就用身抵,我實在沒那麼多錢,一條褲子加上一雙鞋五百萬,我……”
意識到了什麼的林臆沉了沉臉。
趙六曉梨花帶雨地沙啞著。
“他們想要清純處的,如果我敢撒謊,就打斷我的腿,我一時害怕實話實,隨後,她們就,如果不找個處的給他們,他們就……”
林臆冷臉冷言:“所以,你就出賣我?”
趙六曉連連道歉:“對不起,我沒那麼多錢,也不是處女,我不想斷手斷腿,剛好就想到你還是處,所以,供出了你,對不起。”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調侃聲,“景少,怎麼樣?這妹長得可比胭脂水粉的妹更美,還不會柔弱地哭哭啼啼,還省心。”
一直沒話的稱作景少沙發男裙是現在才動了動腿,把二郎腿換成平攤姿勢,隨後優雅地站了起來。
杵在那裏的林臆感受到明目張膽的色狼目光,終究還是忍不住拉了拉衣領,往上往上,還是露了一片春光。
一觸即發,感受到陌生的氣息縈繞在耳畔,還近得看得見人家修長的眼睫毛多密集多黯黑。
此時,遠處的一桌上一女生手機響亮地“哢嚓”一聲。
壓根不知道的林臆趕緊推開他,臭罵了句“神經病”,就打算直直地往前走。
卻被那什麼神經病拽住手腕,還對在場唯一女性道:“再不走,就斷手短腿。”
趙六曉連忙會意,趕緊起身,對林臆慌張地:“對不起,林臆,我一定會記得你的好的。”
記得她好的人完,毫不猶豫地逃離危險地帶,而那個正處在危險當中的人頓時想到了什麼,修長的手伸向口袋。
卻不料被哪個神經病給搶了去,還嬉皮笑臉地保證:“我們景少,可是全市赫赫有名的景家,所以呢,顏值還是技術還是女朋友的身份,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林臆搞笑地看向這位勤奮地替兄弟找女朋友的砂金色第一擋手模
“你確定是女朋友,不是暖床的?”
額……怎麼聽著有點奇怪?
林臆頓了頓,繼續嗤笑道:“知道女朋友是什麼意思嗎?女朋友的意思是兩情相悅,不是一廂情願。暖床那不叫女朋友,叫唯我獨尊,不叫各取所需。”
林臆不顧人家吃渣的樣子,悠悠地轉了轉頭,“反正對你們這種隻會花花世界,不顧正業,任哪不快,斷人斷手斷腿的自私自大者是不會懂這種純粹的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