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嗎?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氣質不同,年齡不同,這張照片是我伯伯景祺,旁邊的那個是我伯母秋媛,這兩張照片,都是十九年前掛上的。”
“他們十九年前就死了。”
這一句話無疑比剛才那些講述還要震驚。死了?十九年前死了?
剛剛好,他今年十九歲。
這些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
那個人,他的臉、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頜,每一處都好像是照著他的模樣畫的似的,隻是,感覺……
他那麼高高在上,就跟坐在皇宮的寶座上俯瞰眾人一樣,位居高位、手持重權,不是平常人能夠接觸和認識的。
景時雨將徐廉奕的表情都盡收入眼底。這一次,他並沒有靜聲,也沒有綁架林臆誘引他來這裏,又擺著兩張詭異的照片跟他講述他們是誰。
而是伸出手帶著他看不懂的眼神碰了碰那兩張照片,才傷感道:“他們還有一個兒子,按輩分是我堂哥,按年齡是我堂弟。可惜,我連麵都沒見到,他就死了。”
“出生就死了。”
這一句話無疑比上一大片還震驚,更讓人措手不及。
耳邊不由地浮現一年前突然出來老爺爺的那句深不可測又簡簡單單的字音。
你早就死了。
你早就死了。
你早就死了。
而且,你現在是死後複活的。。。
他那時候還不可置信,隻當是荒謬之言,現在……
景時雨流露著對逝去親人悲痛的情緒,頓然住了住手,驀得頭一扭,滿眼光亮地對徐廉奕:“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非常眼熟,我想這世界上能長得跟一個一模一樣的人,除非是照著畫下來的,就是他的基因了。”
徐廉奕:“……”
別上一秒一副特別傷心的樣子,下一秒就跟見到死人複活一樣的表情可以嗎?
景時雨倏地友好地伸出了手,亮晶晶的眼睛就跟被妖精附身般妖裏妖氣的,“重新介紹一下,我叫景時雨,這裏是景家老宅。”
“按輩分是你堂弟,按年齡是你堂哥,你怎麼叫都可以。”
徐廉奕:“……”
杵在那裏完全都是僵硬的。不要隨便認親可不可以?我跟你壓根八字都沒一撇。
別忘了,你還綁架我女朋友呢。
再上步,你還當麵搶我女友呢。
是情敵,也是罪犯。
尷尬聊景時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雖然我記不太清我一歲的事情,但是,我一直記得我有一個表弟,童年可以陪我玩卻又沒能陪我玩的堂弟,所以……”
“你見到我,可能覺得性格有點出入,那是因為我這次太開心了。”
徐廉奕依舊雕塑般石化著:“……”
他不是他堂弟,OK?他上一秒還是堂哥呢?
“還有,最主要是因為我覺得伯母長得漂亮,伯伯長得帥,時候一直覺得她們死了好可惜。因為我覺得如果他們在的話,有人陪我會很開心。”
徐廉奕如機器人般嗬嗬笑著,“繼續。就用這種語氣,不要用那種惡心的口氣,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