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廉奕毅然決然奔出了酒店的大門,他狂速奔跑,他要奔到她的身邊。
她才是那個最需要人在乎、最需要人陪伴、最需要人疼愛的人。
他有了家,他有了錢。
可是,卻要丟了一個她。
那個女孩,她曾出現在他的世界裏,她照亮了他所有黑暗。
那個女孩,她曾對他笑,笑起來的模樣比花兒都好看。
那個女孩,她曾愛他,愛到害怕也願意退讓一步,愛到不願意也願意為他著想。
直到現在,她還在用另一種形式保護他,保護他她所理解的外饒眼光很重要。
比起他一個人承受這些異樣的目光,她寧願一個人承受。
不過是一個孩子,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她愛他,不比他少。
...
林臆打了一輛車走了。她不知道要去哪,她想去一個沒人找得到她的地方,她想。
等他結婚了,她再回去。
此時的她想不起自己的父母,相比較對父母的愧意,她愧對徐廉奕更多更重。
數都數不完。
她每一次遇到危險,都是他出現。
害他骨折、害他昏迷、害他病危。
一次又一次,太多了,太深了,太重了。
遇見她,不過是在利用他的異能拯救自己罷了。
她的命運,何時淒慘何時了,都由自己了算。
...
現在,林臆站在海邊,吹著海風,望著上飛躍的海鷗,樂哉樂哉地宛如曾經的自己。
去年之前的自己。
這裏是她曾害他被刺殺的地方。
她沒有在他的身邊。
在他的病危躺在醫院裏的身邊。
他在與病魔艱苦搏鬥,她卻在與別人歡愛一場。
世事無常,始料未及。
回不去了,一切都定局了。
徐廉奕動用異能在不遠處終於找到她了。他笑了,他停下步伐了。
她愛他,很深很深。
他受重傷,她總是比他還要緊張。
感覺到動靜的林臆慌得轉過身,隨後觸及到他臉上隱藏不住的笑意,忍不住淡定又疏離道:“你來做什麼?新郎官訂婚典禮已經結束了。”
徐廉奕傻傻地笑了,一步步輕盈地靠近。
林臆忽得防備了起來,暗暗退後,強裝鎮定:“我告訴你,我不會嫁給你,就永遠不會。”
徐廉奕好笑地站立在她五厘米遠問:“永遠是這一世還是下一世?亦是兩世都不是。”
林臆忽得緊張起來,語無倫次地威脅:“我告訴你啊,你爸媽根本不同意,再...再敢過來,我就……”
“怎樣?”
林臆麵對徐廉奕好看的眉毛、好看的酒窩,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食指指向身後的大海,揚言:“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徐廉奕一點兒都不慌張地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上前,摟住她有意傾斜的腰間,微笑得妖嬈令人著迷。
“你跳,我也跳。”
林臆就知道這樣,她絲毫不意外,她隻是在想為什麼他不能她就不能活了。
徐廉奕仿佛透過她的眼珠子看出了她心底的困惑,忍不住輕鬆道:“因為我愛你,我要和你永不分離。”